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沧宁县第一人人民医院，重症病房。
“30号病床检查。”
一个护士的声音，惊醒了睡梦中的牛大武。
牛大武看到护士，猛的就打起了精神。
护士按照惯例，对着张翠仙的各项数值进行检查了一遍。
接着对张翠仙说道。
“大妈你有没有感觉哪里特别不舒服。”
张翠仙摇了摇头。
护士在记录本上打了一个钩。
“大妈你有什么不舒服的就按床头的铃叫我哈。”
说完，护士对着牛大武使了一个眼色，叫牛大武出来。
牛大武拖着一条残废的腿，一颠一颠地跟着护士走出了病房。
护士递给了牛大武一张缴费单机械地说。
“这是今天化疗的费用，记得去机器那里缴一下费哈。”
看着缴费单上一万多的待缴费用，牛大武浑身发颤，对着护士求情道。
“护士小姐，可不可以通融一下。”
“先把今天的化疗做了，这个费用晚点交，我现在手上没有那么多的钱。”
护士冷漠地说。
“不好意思哈。”
“我只是一个小小的护士而已，这不是我能决定的。”
“这些都是医院的规矩，而且给大妈用的全部都是进口的医疗设备。”
“如果你这边不缴费的话，那我们这边只好建议你给大妈办理出院手续了哈。”
说完，护士就走开了。
牛大武听着护士冰冷的话，看着缴费单冷冰冰的阿拉伯数字，脑袋一沉，跌坐在地上。
颤颤巍巍地摸出他用的已经掉了皮的皮夹子，打开皮夹子。
哗啦啦——几块零钱滚落到地上。
牛大武跪在地上捡着掉落的零钱。
突然牛大武的手机振动起来。
打开手机，是兰兰班主任发来的消息。
“兰兰的家长你好。”
“兰兰这个学期的学费不能再拖了，学校已经催过我好几次了。”
“我知道你家现在家庭困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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