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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在车上没有报警吗？”
费星问道。
“报了。”
阮言道，“刚一离开工厂的时候我就打了报警电话，也是按照电话里说的路线逃跑的，但迎接我们的是一辆渣土车。”
费星闻言和程海对视一眼，都明白为什么会这样。
“可恶！”
程海狠狠捶了一下座椅，既愤怒又羞愧。
他们本该是民众的守护神，却反倒成了索命厉鬼，何其讽刺。
“抱歉。”
他看向阮言，眼中满是愧疚，“是我们对不起你。”
是他们，害死了厉慎。
阮言摇了摇头：“跟你们没关系，不用觉得抱歉，你们已经很了不起了。”
为了肩上的使命而不顾安危，这样的品质足以令人敬佩。
费星心里也不好过，但现在更重要的是将那些人绳之以法，才能告慰所有被害的人。
“那后来呢？”
他看向阮言道，“为什么你会说这件事和那个组织有关？”
“因为一管药剂。”
阮言解释道，“车祸发生后我并没有立即失去神智，而是被压在了车子里，那时候周边是有行人的，他们上来试图将我拖出车子，但在这些人里，有一个人偷偷将一管药剂注入了我的身体里。”
那时候的阮言不知道那药剂是什么，但在注入了药剂之后，他就忘记了车祸之前发生的事，以为只是寻常的车祸。
“当时周边人太多，那个人的动作被其他人意外打断，所以注入到我体内的药剂并不多，可能就是因为这样，我才只是失去了车祸之前的那一小段记忆。”
费星帮着分析道：“所以也是因为发现你失去了那些记忆，那些人之后才没有继续对你动手。”
“应该是的。”
阮言点头道。
“那你之后的自杀呢？”
在费星的调查里，阮言在车祸之后不久就在废楼割腕自杀，而且在自杀后又失去了更多的记忆，他在想会不会还是那些人做的。
“关于自杀以及后面失忆的事应该跟那些人无关。”
阮言道，“那时候我无法接受厉慎死亡的事实，就算是将他的东西全部掩埋掉也没办法走出来，所以才走到了自杀的那一步，至于为什么会失忆，我想应该是身体的一种自我保护吧。”
听着阮言的话，费星和程海越发愧疚，同时又感到心疼。
这时，阮言看了一旁一直没说话的厉慎一眼，在看到对方真切地存在于他的身边之后，内心因为想起那些过往而升腾而起的痛苦才稍稍平缓下去。
他继续道：“当初在云海小学直播时，我是最先进入到那片地下空间的，也是在那里得知了那种药剂的存在，同样的浅黄色液体，同样都能让人失忆，所以我才猜测，这两件事之间会不会是有关联的。”
当初他在云海小学里觉醒了前世的记忆，记忆里，他的弟弟秦小奇被那些人抓进学校底下的地下医院做器官供体，他去救人失败后就是被注入了那管药剂，可以说，他对此印象深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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