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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溪有些迟疑，最后还是摇了摇头，“我不知道。”
“以后不要再吃茴香了。”
沈也寂说：“在医院住一晚，明天再回去。”
“哦。”
陶溪像极了小可怜，没了往日的生动活泼。
沈也寂看他这样，心底难得生出些怜惜来，抬手摸了摸他柔软的头发，“再睡一会儿吧。”
陶溪听话闭上眼睛，几乎瞬间就睡了过去。
下午，吴叔从家里送了些饭菜过来，看着陶溪这样苍白没精神的样子，眼眶都微微泛红。
“好了吴叔，别担心了，就是一个平平无奇的食物过敏而已，明天就能回家了。”
“少爷你以前都是不吃茴香的啊。”
陶溪心头一跳，瞥了眼旁边的沈也寂，连忙对吴叔说：“就是因为没吃过，才不知道我对它过敏嘛。”
吴叔叹口气，“你这从医院出来才几天啊，又进来了。
改天我得去庙里替你祈福，去去晦气。”
陶溪不信神佛，但这是这位老人对他的关心好意，所以他还是笑着道谢，“吴叔对我真好，谢谢吴叔。”
吴叔送来的基本都是些陶溪喜欢吃的东西，但他这会儿胃口还是不好，没吃多少就放下了筷子。
“少爷，我给你洗点水果吧，你饭吃得太少了。”
吴叔伸手向柜子上放着的水果篮，陶溪连忙叫住他，“不用了，我吃不下，等我好点了再吃吧。”
沈也寂：“他身体不舒服，吃不下太多东西。”
吴叔这才停下来，又说：“晚上我留着守夜，沈先生回去休息吧。”
“不用，我留下就行。”
“吴叔你年纪大了，可不能熬夜。”
陶溪也跟着劝，“让老沈陪我就行，他年轻能熬。”
沈也寂看他一眼，想到了之前陶溪说他一把年纪的事情。
吴叔最后还是提着保温饭盒回家去了。
陶溪精神好了些，又开始不安分起来。
“亲亲老沈，我说让你留下来守夜，你不会生气吧？”
他眨巴眨巴两下小鹿样的眼睛，语气苦涩，“如果你不愿意，你可以离开，我一个人也没关系的。”
沈也寂不配合他，“不舒服就好好养着，想演戏留着身体好了再演。”
陶溪轻哼一声，“我都是真心的，你怎么能说我是演戏呢？”
眼前突然陷入一片黑暗，男人掌心温暖干燥，熨得陶溪眼周都暖暖的，很舒服。
“安分一点。”
沈也寂的嗓音沉沉。
陶溪闭上眼睛，却没有闭上嘴，“亲亲老沈，你看见我不舒服的样子，会心疼吗？”
沈也寂眼神闪烁一瞬，脑海中浮现出陶溪之前狼狈虚弱的样子。
“不会。”
“哦，那你真是好狠的心啊！”
陶溪语调平平，像条咸鱼。
安静了一会儿，陶溪又说：“白岳喜欢男人，你也喜欢男人，那你会喜欢白岳吗？”
与其自己纠结内耗，还不如直接问当事人，至少沈也寂大多数情况下都是一个诚实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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