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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看他做了十几年的督陶官，什么样的泥料有什么样的特征，他说得清楚，可未必认得清楚。
何况宋家的祭白瓷有自己独特的秘方，他就算是怀疑，也没有办法立刻就判定。
万公公把郑全拿过来的泥坯看了又看，就丢到了一边，神色也温和了几分。
宋积云忙道：“大人您放心，我八月十五之前，一定会交货的。”
比契书上的日期提前了五天。
“不行！”
万公公显然信不过他们，冷酷地道，“八月初十之前，必须交货！”
时间缩短了一半。
宋积云在心里算了算，道：“听大人吩咐！”
万公公惊讶地望着她，神色微缓，看上去没有刚才那么阴郁了。
他道：“那谁负责给祭白瓷上釉？”
宋家祭白瓷的秘方，一是泥料，二是上釉。
没有宋立，这瓷还烧得成吗？
宋积云道：“由我负责！”
万公公这下难掩愕然，骤然坐直了身体，上上下下地打量着她，怀疑地道：“你？”
“是！”
宋积云笑道，“祭白瓷的釉料配方，是我们家的命根子，宋师傅最多也就知道怎么上釉，可配方却一直掌握在我父亲的手里，我父亲在世的时候，曾经让我背过配方。
多宋立一个不多，少宋立一个不少。”
万公公没有说话，有些沉阴的目光死死盯着她的眼睛看，好像这样，就能看出宋积云所说是真是假一般。
宋积云不怕他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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