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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都知道的吧？”
宋祈安不想多话，只想和她做个了断，哪怕她再不舍，结局也只能是这样，她用力捧住李婉的脸，阻止她接下来的话，“朕是女子，朕骗了你，但那又如何？你们李家欠朕的可比这多得多！”
她想用力忍耐，但泪水开始不争气地流出，如此的欺骗还有灭门之仇，李婉这下一定恨透她了吧，一股难言的汹涌的情绪积压-在胸口，恨也好，爱也罢，说不上来是什么。
嘴唇贴在嘴角，用牙齿细细啃咬，哪怕口中尝到泪水和血液混合的味道宋祈安也不愿停下，李婉也没有反抗，微微张开嘴，只管保持接受者的姿势，她一直如此，做着自己认为应该做的事。
宋祈安拉开一段距离，盯着李婉的眼睛：“朕的事情还轮不到你管！”
所以你明白了吗，不要在意我……
话音一落，宋祈安便栽在了李婉身上。
在半梦半醒之间，她好像听见了两位皇姐和李婉的谈话。
什么可以治疗，什么需要离开，她们似乎在讨论自己，但宋祈安没有力气睁开眼。
等她再次看清周围，已经是在寝宫了，身边的人也只剩下了宋意。
“朕睡了多久？”
她捂着头想起来，但被按在了床上。
“陛下先别动。”
宋意将人按住，宋祈安这才发现自己身上被扎了许多针。
“御医说陛下昏厥的频率变高，需要针灸抑制毒素。”
“李婉呢？”
宋祈安问道，她还记得自己是在冷宫的。
“关于皇后，我觉得有件事务必要和陛下商议一下。”
宋意再三思考后才答道。
——
“最近是不是很忙？”
宋卿靠在秋千上看向走来的人问道，“你、阿姐、安儿，你们都很忙，而我就像一个外人，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插不上手。”
宋卿当然知道她们这是为了保护自己，但她不需要这种保护，什么都被瞒着的感觉很不好，她们明明是姐妹……
许裕籍没有回答她，走到后面轻轻地推动秋千。
“阿姐告诉我安儿中毒了，她的驸马是女子，这些事你也早就知道了吧，你们总是在一起，你们都知道，就我、就我……”
宋卿说不下去了，她只顾着沉浸在自己的悲伤中，没有身后的人已经不动了。
“锦书？”
宋卿疑惑回头，然后就被人按进怀里。
“长公主和陛下这是好意，但臣知道公主并非想做一只被护在手心的雀儿。”
许裕籍的手捏地很紧，但框住宋卿的地方却很松。
她不知道该不该说出来，她也不是什么都知道，至少在刚才之前她不知道周晏是女子。
“那、公主对周驸马是女子有什么看法？”
她小心地试探道，在宋卿默认她知道的情况下，她并没有问出这个欺君之罪皇帝是怎么处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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