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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完转头看见纪秋盼望的眼神。
“麻烦你了，纪秋。”
知道唐局这是同意她也去调查，纪秋似是松了一口气，感激地笑了。
审讯室里，贺知晨和余泊坐在张春对面。
“张春，你的家人在等你。”
此话一落地，张春缓缓抬起头看向贺知晨。
贺知晨没有继续说下去，他直勾勾地看着张春因激动而充血的眼睛。
张春见他迟迟不开口，心下了然，“他们一定觉得我很丢人吧。”
“你父亲说你是个好孩子，不会干坏事的。”
听了这句话，张春的思绪像是按了暂停键开始循环播放贺知晨刚说的话。
他失魂地看着审讯室的门，似是外面有等着他的人。
脑子里突然响起杂音。
“春儿最棒了，妈妈给你做你爱吃的牛肉面。”
“考试进步了两名，爸给你买了辆自行车。”
“我好骄傲啊，这么优秀的人是我的哥哥。”
“我爱你。”
“不搭理我们？装什么装啊。”
“为什么不给我写作业？”
“你最近不上学干什么去了？”
“我给你买这个自行车是为了让你逃学吗？”
“哥，我考了第一名。”
当张景把卷子骄傲地举在自己面前时，他推倒了这个一直以来崇拜自己的弟弟。
“你怎么能比我优秀？”
“他是你弟弟，你为什么这么做？”
“我是你同学，你为什么不帮我？”
“你是个好孩子，不会干坏事的。
爸相信你。”
“饿了吧，赶紧吃饭。”
“哥哥，我们一起回家。”
张春痛苦地闭上双眼，后悔的泪水不由自主涌出。
“我一直，一直都不是个好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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