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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叫住趴在地上的黑妮，“不可以碰。”
本身在筷子附近嗅地黑妮停下了动作，乖乖趴回桌腿旁。
纪秋去厨房给他重新拿了一双筷子，她顺带还拿了一个勺子。
她将豆腐舀到他的碗里，又将勺子递给他，“豆腐要这么吃才对。”
贺知晨点点头，接过她手中的勺子将豆腐压碎和饭拌匀。
看着他的动作，纪秋好像看到很久之前的他。
那时的他，总爱穿一件黑色卫衣，走在人群中，纪秋总是可以第一时间找到他。
他们一直是并肩同行，一起上学，一起吃饭，一起回家，一起聊着无边无际的明天好。
认识的时间太长了，长到可以把对方的小习惯潜移默化成自己的。
现在的生活刚刚好。
贺知晨将碗里的饭消灭干净，拿起勺子舀了一勺汤，“你要喝吗？”
他的声音将纪秋的思绪拉回，“好。”
吃完饭，纪秋起身收碗，贺知晨拦住了她的动作。
“我来吧。”
“没关系，你今天……”
纪秋推辞道。
贺知晨开口打断了她的话，“你这里是餐厅吗？我吃完饭就直接走了。”
“你都说是家了，那我当然有义务保持家的干净。”
他都这样说了，纪秋也不好说什么，在旁边静静陪着他。
贺知晨打开水龙头，出来的是冰冷的凉水。
“水怎么是凉的？”
“热水器坏了，我还没来得及找人修。”
纪秋指了指一旁墙上的热水器说道。
贺知晨点点头，挤了半泵洗洁精认真洗着碗。
纪秋不知道在旁边找什么，她掏出一双塑胶手套说道：“要是太冷了就戴上手套洗吧。”
贺知晨看了一眼她手里的手套，“有戴上的时间我都洗完了。”
纪秋没说话，她把手套放到一边，有点愧疚地看着贺知晨浇着凉水的手。
见她没出声，贺知晨瞥了她一眼，“幸好我足够火热。”
沉默了一会，纪秋忍俊不禁笑出声，她拍了一下贺知晨的胳膊，“我真服了。”
看着纪秋的笑容，贺知晨的嘴角也逐渐上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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