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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逸绝恍然大悟:“鳞光璀璨,腹连弯环,曲盘顾视,身俯草莽。
哈,不知璞君是条小金蛇,还是条小银蛇呢?”
口中虽是玩笑,但任逸绝心中甚是惊讶,倒不为别的,只因他听说过金佛女与银环生这对夫妻。
在任逸绝幼时,游萍生外出寻药归来,任逸绝常爱缠着他说说路上的见闻,就曾有一次提到这对凶悍至极的大妖夫妻,他们夫妻俩皆是蛇妖,生来奇毒无比。
游萍生倒没跟他们交过手,只是路上见着他们夫妻与仇家斗法,仇家身边的弟子修为稍差一些,只消挨上夫妻二人的袖风,就当场倒地死去。
那金佛女口中吐出的毒气,闻之香甜,叫人当即陷入癫狂,自极乐中七窍流血而亡;至于那银环生浑身是毒,运起玄功时任何人叫他一碰,当场肉消骨融,化为一滩脓水。
这对夫妻单是其中一位已是异常难缠,更何况他夫妻恩爱非常,从来形影不离,竟早已被人杀死吗?
任逸绝心中纳闷:“也不知道是什么人有这样的本事。”
荆璞微微一笑:“是金是银有什么要紧。”
任逸绝也笑了一笑:“确实不大要紧。”
他忍不住多看了荆璞两眼,心道:“璞君杀人从来雷厉风行,一鞭毙命,倒不曾见过他用毒。
师父曾说他爹娘算得上至毒妖物,不知道璞君继承几分毒性,相识这么久,难为他一点不展露。”
“你想问什么?”
荆璞注意到他的目光,不禁疑惑。
任逸绝老实道:“我只是在想,从没见璞君用过毒。”
“嗯,我不爱用毒,义母曾说毒乃污秽之物,于我修行有碍,我虽生来就有,但未必生来就要用。”
荆璞道,“更何况用得越少,这底牌自然越有用,仇家与我殊死搏斗之时,必然防备不着我还有这一招。”
任逸绝心中温暖,知他将自己当做真心信任的朋友,方才说出这些隐私的话来,于是点头:“这倒不错。”
两人在荒林之中慢慢走了两步,任逸绝从未与人家说过自己的事,可荆璞推心置腹,他当然也感念此情,心道:“璞君待我真心,正如玉人所言,流烟渚中也有这般人在,不知道璞君的仇家多么麻烦,总不会比天魔更麻烦了,我连天魔这烫手山芋都接到手里来了,还有什么可怕的。
哎,对了,荆璞这仇家既有这样的本事,我想个办法挑动他与天魔打起来,倒省玉人与我的力气,纵然不能杀死天魔,也能耗其精力。”
他正想得愉快,又听荆璞道:“几十年前,我出生才不久,还不能化形,我爹爹担心我为人所害,想为我炼样宝物防身,就将体内毒液逼出,为我练上三枚护心针。
针虽炼成,但他折损了一甲子的修为,功力大弱……”
荆璞说到此处,甚是伤感,声音也颤动起来。
任逸绝听得心中酸楚,默然不语,只是想道:“娘若醒着,想来也这般爱我,她一定像师父一样……不,比师父更爱我。
不,不,娘是剑尊,她要是醒来,大抵有做不完的事,绝不会像师父一般,可她要是能醒来,哪怕每日只是瞧瞧我,我已十分高兴。”
“我爹爹修行多年,结下许多仇家,他毒功大弱的事不知怎么走漏风声,就有许多人上门来寻仇,都叫我娘杀了。”
任逸绝问道:“那后来呢?”
“我娘赶回得虽然及时,但我爹当时正在练功,叫人暗算出了岔子,以至毒血逆行,身受重伤。”
荆璞神色分外凄凉,“因着此事,娘每日都要为爹驱毒,我那时并不懂事,只知道爹爹娘亲忽然冷淡了我,总是吵闹着要到山下市集去玩……”
任逸绝轻轻的“啊”
了一声。
“娘亲当然不允,将我大骂一顿,我哇哇大哭,就跑出外头去。
娘亲当时就心生后悔,其实她这些时日来一直忙于照顾爹爹,心中对我早有说不尽的愧疚,纵然繁忙,仍下山去买了许多玩意回来……”
任逸绝轻声道:“就在这时候,遇到你那位大仇人吗?”
“不错。”
谈到此事,荆璞脸上自然显露出仇恨之色来,“我在外头玩了一天,没了力气,就化作原型磨磨蹭蹭地游回家。
那大仇人已杀上门来,爹爹已惨死他手中,我娘……我娘还有一口.活气,她将死之时,望见了我,她为……为着我竭力又支起身来。”
任逸绝闻言胸中大痛,不禁想起母亲当年为诞下自己不知受了多少苦楚,几乎要洒下泪来,实难想象荆璞当日是怎样的心境。
荆璞的声音忽然放轻:“娘站起身来,求他能否网开一面,先将我安顿好,再来领死。
大仇人却不答应,你可知他说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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