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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天号的草图刚刚完工,洪武与四个香主就兴冲冲地回来了,身后还跟着飞鱼堂最机灵活泼的猴子,一听说乐天要用新船,喜欢说话的猴子总是第一个举手发言。
“新船?乐老大,咱们买不起呀,太贵了!”
“太贵就不买,买来也用不上,呵呵……你们过来一下。”
乐天将洪武与四个香主叫到面前,忍不住语带兴奋道∶“洪大哥,你们把信得过的兄弟召集到船厂,就是修船那儿,我要以最快的速度造一艘新船出来,船速比现在的战船快一倍!”
洪武等人早已对乐天佩服得五体投地,但眼神还是不禁充满了怀疑,与采娘最初的目光差不多。
哭笑不得的冷汗再次从乐天额头冒出,他习惯地立刻补充道∶“我没病,也没傻,这是图纸,大家一起来参详一下。”
猴子抢先冲到桌边,低头看着图纸,费力地端详了一会儿,然后不好意思地道∶“乐老大,你画的是哈怪玩意儿呀?我怎么看不懂。”
其余几人也好奇的围了过来,脸上纷纷浮现迷惑神色,乐天这才想起,自己只是画了新船的几个重要改进部位,一般人当然认不出了。
大意马虎的堂主不想重画,走上前去将几张图纸撕一撕,扯一扯,然后拼凑在一起,就成了一张惊世骇俗的新船图样。
众人之中,半百年岁的老刘头就是扬城造船的第一把好手,他第一个看明白,冷静分析道∶“堂主,这船比战船小,又比快船大,既没有战船的稳重,也没有快船的速度,真有用吗?这双杆的办法倒是可行。”
乐天的手指在车轮与浮翼图样上点了点,神秘无比道∶“你们按照这图上画的,把船造好后一试就知道了,大家一起努力吧!
对了,千万不能让其他堂口的人知道这事,即使是王震也要瞒着,否则咱们都会有危险。”
不用乐天多做鼓励,在这古代社会,服从听命已刻入了每一个人骨子之中,乐堂主命令一下,就连洪武也毫不打折地工作起来。
乐天如释重负,伸了伸懒腰,刚想过上几天悠闲日子,不料才过一天,难题又来了。
“乐老大,按照你的要求,我们选的都是上等的木料,可是咱们没钱了,连一条船的材料也凑不齐。”
漕帮可以说富可敌国,各堂口也富得流油,唯有这不伦不类的飞鱼堂很是特别,成了富人王国里唯一的乞丐;乐天心中一声暗骂,随即突兀地问道∶“这城里谁最有钱?”
猴子迅速举手抢答道∶“何铁算,讨厌他的人都叫他吸血鬼,不仅开钱庄,当铺,金楼,银楼,而且还放高利贷,逼死了很多穷人。”
“好,那我就找他借钱去,你们继续秘密开工。”
堂主竟然要去借高利贷!
几个香主不由傻在了座位上,半天也没清醒过来。
乐天说干就干,在唯一愿意帮忙的采娘引领下,很快来到了扬城最为豪华的何家大宅面前,然后用强硬的语气见到了何铁算。
“十万两!
乐堂主,你不是跟我闲玩笑吧?嘿、嘿……缺钱可以找你们帮主要呀,何苦跟我借呢?”
“帮中自有帮中的规矩,何员外,我可是按照利息向你借,兄弟们需要称手的兵器,更要准备安家费,我这穷堂主不好当呀,如果搞不定这些,恐怕没人会听我指挥,到时……坏了帮主的大事你们可别怪我。”
乐天此时可是“重要”
人物,令奸商有气也不敢乱发,只得颤抖着肥脸,假笑道∶“那也不用十万两那么多吧,要不让我与王帮主商量一下?”
“何员外,你这不是给我们帮主找麻烦吗,你打开门做生意,怎么能拒绝客人呢?”
乐天一提嗓音,理直气壮道∶“我用飞鱼堂的生意做抵押,一年不够,就十年吧;何员外,你是生意人,算一算,赚大了吧,哈、哈,来、来、来……把银票借给我吧。”
“噗嗤!
?”
采娘忍不住笑出声来,她还是头一次见到敲诈高利贷的客人,而且听起来似乎还颇有道理。
一番讨价还价后,何大富终于忍着无比的肉疼,把十万两银票“借”
给了乐天。
奸商遇上流氓,正是恶人自有恶人磨,恶有恶报!
“乐天,你弄这么多银子干什么?不怕他们起疑心呀?”
采娘虽然不贪财,但怀揣钜款也不禁有点紧张。
“呵、呵……不这样他们才会起疑心,把一半银两派发给堂中兄弟,让他们也过过好日子;用两万两买材料加快速度,多建一条新船;剩下的三万两就由老婆你保管,咱们一脱身,就用这笔银子去盐城买盐,然后半价卖给你的族人,怎么样?”
采娘被乐天感动得再次热泪盈眶,情意绵绵,完全没有想过,所谓“半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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