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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短促的一个字像一根针一样扎进了温寻心尖上。
不疼，麻麻的。
……
陆缙言是后半夜回来的。
因为心里有事，温寻也没睡沉，听到动静就赶紧起来了。
她开灯时，陆缙言刚进门。
“妈怎么样了？”
温寻问道。
“你不问我为什么杀他吗？”
陆缙言没回她，反问了一句。
温寻抿了抿有点干涩的唇，沉默了一会才道：
“我能理解。”
她不认同他的做法，但确实能理解他的逻辑。
陆缙言盯着坐在床头的温寻缓缓的挪过去，到了床边才伸出毫无温度的手拉住了她尚有被窝余温的手。
“阿寻，我杀人了。”
“为了你。”
“为了你，我杀了我自己的亲表弟。”
一股仿佛来自地底的阴寒之气顺着他苍白的手传递到了温寻身上。
她禁不住打了个寒噤。
她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嗓子却似被什么掐住了，一点声都没发出来。
陆缙言那双布满了红血丝的眼睛死死盯着她：
“我受不了他曾经占有过你，所以他必须死。
我太爱你了，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你知道吗？”
他将她的手捏的生疼。
好像每一根骨头都要被他捏断了似的。
他说他是为了她。
可她并没有让他去杀人呐。
杀了人，被人拆穿了，现在来说是为了她。
这是想让她愧疚吗？
心中的情绪如波涛般翻涌，许多话涌到了嘴边，但都被她压下了。
“缙言。”
她平静的开口：“过去就过去了。
现在想这些也没什么用。
还是往前看吧。”
陆缙言盯着温寻的脸，那痛苦的眼中突然迸出了一抹狠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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