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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房到这里不过几步，楚远舟很快就到面前，楚漾朝裴西凛那边偏了下头：“你先回去。”
裴西凛不想回，楚漾用力摁了一下他的手：“听话。”
听不了，他怕楚远舟为难楚漾，更别说眼前的尹连川眼睛瞪得都要凸出来了。
楚远舟的视力很好，即便楚漾偏头他也发觉了不对，语气骤然冷了下来：“走什么？”
他摘下了眼镜，眼底的凶光暴露无遗。
还是被发现了，楚漾的手松了点力道，但还是搭在裴西凛手上。
楚远舟和尹连川都盯着他的手，恨不得把他手底下裴西凛那只手削下来。
四人一起下楼，尹连川还差点从楼梯上摔下去，他的头疼的像要炸开，面色惨白，眼睛却是红的，拳头从刚刚就没有松过。
震惊震怒，甚至还有一丝被背叛的感觉。
他一直都很喜欢楚漾，太喜欢、认识的又太早，也见识过楚漾拒绝其他男人的样子，一次次庆幸楚漾没有接受也失落于自己不会被楚漾接受。
想过表白，但风险太大了，两个人作为朋友相处了那么多年，他深知比起其他人，楚漾对他已经很特殊了，这种特殊让他飘飘然，也让他不能迈出一步。
表白失败，这种特殊也会没有，尹连川心里清楚。
可他不能接受，他以为楚漾真的不会喜欢男人，现实却给了他重重一击——楚漾在房间里和一个男人接吻！
甚至被人发现了还要维护！
尹连川怎么都想不到，三个小时前他觉得不需要警惕的男人在三个小时后就爬上了楚漾的床。
想开口，有很多话想问，却半点声音都发不出来，嗓子全哑了···
尹连川双目通红地看着楚漾，真正体会到了什么叫如鲠在喉。
楚远舟想的就更多了，他想到楚漾发烧的那晚跑去找裴西凛，想到第二天楚漾帮裴西凛说话。
‘他没你想的那么糟。
’
‘不得不联系的理由。
’
他把眼镜往茶几上一丢，开口就是：“你们什么时候在一起的。”
楚漾的脸没有刚刚那么红了，但看着依旧暧昧，他能猜到楚远舟会问他什么问题，所以平静，只是这个问题不好回答
没有在一起，要说是炮友，楚远舟怕是得更疯，楚漾迟疑了几秒。
“我们没有——”
“我没问你！”
楚远舟剜了裴西凛一眼，打断他的话。
楚漾垂着眼思考了一下，没找到更好的理由，干脆实话实说：“我们没有在一起。”
楚远舟和尹连川俱是瞳孔一震，两人都以为自己是听错了，试图在楚漾脸上找出说谎的痕迹，可楚漾太平静了，就那么和楚远舟对视着。
尹连川心都碎了，看上去像精神失常，喃喃：“炮友？”
楚远舟只觉得耳中一刺，连带着看尹连川也不爽了，什么狗屁涵养他现在就想把尹连川踹出去。
“楚漾，不要和我开玩笑。”
他盯着楚漾，咬着牙一字一句，“是不是他勾引你？”
“…没有，哥、我已经成年了，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楚远舟猛地站起身来，“你要是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就不会玩这种炮友游戏，外面的人不知道多脏，你之前一直都爱干净。”
“对，肯定是他把你带坏了。”
裴西凛在楚远舟站起来时就跟着站起，侧身挡着楚漾、
楚远舟喘着粗气看着两人的姿势，面色是越来越难看，寻常人根本无法连接上他的脑回路，他突然上前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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