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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氏看了一眼小黄脖子上的铃铛，笑了笑。
这个铃铛可是二皇子给的，特意给这只叫小黄的狗。
而且，方氏是个精明人，当然不会再提上次那只小狗死的事了。
秦婉君只是随便应付了几句，她压根儿没打算和方氏多聊。
不一会儿，方氏觉得没什么机会再说什么，就站了起来：“妹妹你再坐会儿吧，我这身子骨还是不行，得先回去了。”
秦婉君赶紧起身送了几步，然后又回来了。
“姑娘，我看她好像有话想说。”
如秋在一旁说道。
“是有话想说，但我就是不想听。
我今天什么态度，她也该明白了。”
秦婉君觉得，大家互不干涉就好，没必要非得做敌人，也没必要做朋友。
“姑娘你就不好奇她想说什么？”
如秋笑着问。
“有点好奇，但不是说好奇害死猫嘛，你家姑娘我还想好好活着呢，所以啊，咱们就把这份好奇心压下去吧。”
秦婉君也笑了。
如秋点头，心想有些事还真是不知道为好。
于是主仆两人就开始专心致志地逗狗，把小黄逗得晕头转向的。
方氏在回丽苑院的路上，会经过春芳院。
虽然只是匆匆一瞥，但她还是深深地看了几眼。
明明都是伺候二皇子的人，同位份，可待遇为什么差别这么大？
她的院子里，也就只有三个丫头，一个粗使婆子和一个太监。
现在的春芳院，伺候的人都比她多。
刚才进去的时候，她看见丫头们正在做衣裳，用的还是上好的蜀锦。
这些，她都没有。
她深吸一口气，却被寒冷的空气呛得连连咳嗽。
“主子？”
青婷赶紧扶着她拍背。
“回去吧。”
方氏好一会儿才直起身子。
回到阁子里，她就躺在软榻上：“给我端杯热茶来。”
青婷点头，但面露难色。
过了一会儿，她端来了茶碗，却吞吞吐吐地说：“主子，茶叶不太好了，我……”
方氏的手不自觉地握紧了：“这茶，竟是陈茶？”
青渠跪了下来：“主子，这陈茶简直就像草梗子一样难喝。”
“端上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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