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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揽上他的肩膀,安静地看路边的风景,十字路口刚拐过去弯时却发现十字路口红绿灯不远的地方的人,顾芷涵感到很吃惊。
那不就是唐欣吗?唐欣怎么变成这样?浓妆艳抹,衣着暴露,手臂刺青,还染着紫毛,正挽着看起来比她大十几岁的中年男人,那个男人低头亲了她头发,两个人看起来幸福。
这样的唐欣,竟然堕落到这步,完全没有高中学生的样子,难道她退学是这个男人吗?藏在心底的秘密我们摊开一个空洞和仅有,清风吹不起半点漪沦,太阳讲述着背影,渐渐淡却的记忆,时间没能为这瞬间的永恒而止步,你就像是我的灵魂,我在你的沉默中安静无声,如果记住就是忘却,我将不再回忆,如果忘却就是记住,我多么接近于忘却。
——逆风之涵几天过去了,顾芷涵还是接受不了唐欣变成这样,骄傲如唐欣,漂亮如唐欣,脾气火爆如唐欣,高高在上如唐欣,家庭富裕如唐欣,公主病如唐欣,忽然间心甘情愿地待在那个男人身边,只因那个男人能让她感到温暖吗?可是她不是喜欢李若风吗?难道她的堕落与李若风有着多多少少的关系?可是李若风已经很多天没来学校,想问他唐欣的事情,可是以什么身份呢?同学?不行,他这么讨厌我,算了,就这样吧。
顾芷涵万万没想到会有一天李若风会主动找她,以前见到她要么讥讽要么怪里怪气说话,这次他满脸却是颓废的样子,眼底充满着悲哀。
穿过了操场旁边的小路,两个人来到了学校的后山,相对着,一时之间,却无话可说。
李若风静静地凝视着顾芷涵,一股巨大的悲凉感席卷而来,良久,他才缓缓地说一句。
“我看见了周初野。”
……周初野!
周初野!
嘿!
周初野,这个名字久违了,这么多年你终于触碰这个伤疤,顾芷涵无奈地看向一旁。
“他过得不好,我看着他这个年纪本该是读书的大好时光可是却在那里做服务员。”
他将手背抵在眼窝处,仿佛在抵住那一阵阵痛彻心扉的悔恨。
“然后呢?你就是因为这就不来学校?”
顾芷涵故作无所谓的样子,语气淡淡的。
“顾芷涵,你的反应不应该是内疚吗?你的心是石头做的?如果不是你,周初野也不会变成这样。”
李若风怒不可遏地瞪着她吼道:“你看见了是张雄和朱桦先动手打周初野,如果不是他们对他使用暴力,周初野也就不会慢慢地变成这样的坏学生,他勇敢反抗错吗?当初老师问话,你为什么不承认,说没看见。”
鼻子一酸,胸腔里翻腾的哽咽和刺痛在叫器着,她不顾一切地喊道:“你不要怪我,他们是在见不得的黑暗中对周初野殴打,没有人看见,除了我和你,你自己也没有上前帮忙,但是周初野却是在众目睽睽下光明正大,堂堂正正地打,我不说是因为我要自保,你勇敢了,但是后果是什么?你不也被殴打吗?”
她瞪着赤红的双眼反唇相讥:“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但是,永远不要太相信老师,老师的处理方式只会是一成不变的握手言和,别天真了,懂吗?”
“我曾经有过信念,以为善良,勇敢,正义能阻止所有邪恶的起因,当信念崩塌,我才清清楚楚地明白这里不是童话,这是现实生活,童话是骗人,童话与现实没什么两样,你怨我不勇敢,骂我虚伪,可是我们那时候有能力去保护别人吗?”
愤怒点燃了她的双眸却又迅速熄灭,变成死水一般的寂静。
“李若风,你可以继续恨我,随便什么,把我想得那么不好,随便你,我不在乎了。
但是如果你选择堕落,随你,你的人生与我何干呢?”
顾芷涵捂着眼轻轻摩擦几下,神情疲倦不已,半晌后转身离开,只留李若风凌乱在风中。
顾芷涵走到了偌大的操场,太阳像火焰一样疯狂地攻击她整个身体,眼睛受到了强烈的光线本能地闭上了,她从眼睛到心脏都感到了一片黑暗。
过了一会儿,才适应了这个明媚的世界。
“顾芷涵,请帮帮我。”
那么美好的周初野,有着帅气的脸庞,阳刚味十足,帅气中带着一抹温柔,肌肤白得就像牛奶一样白此时此刻却脸上满是伤痕累累,眼眶泛红,一副快要哭的样子。
顾芷涵震惊了:“你怎么受伤?是不是他们欺负你。”
“我想离开学校,我爸妈不让,有没有办法帮我,你很聪明,求你,帮帮我,”
周初野捂着眼崩溃地痛哭流涕。
“我怎么帮你?”
“只要离开学校,什么代价都行,帮帮我,求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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