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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白的心几乎颤抖了一下，瞬间就想明白了，这人是冲他或者蒋明远来的。
“什么老徐？我没听说过。”
蒋明远还在看守所里，听到陆白询问的他一脸疑惑，“发生什么事了吗？这次肯定不是我……”
“我知道不是你，不然你也不能好好的坐在这儿。”
陆白简洁的打断了他的话，沉默片刻又说：“这次的受害者，是阿言。”
他垂下眼睑，露出少见的悲伤的表情，“或许应该是我。”
“阿言？你是说李格言？”
蒋明远惊呆了，定定的看着对方。
怎么可能是李格言？
蒋明远眼前浮现李格言蹲在公司后面荒废的院子里，耐心的给奄奄一息的黑猫挠痒痒，还有在会议室某个间隙她抬头看他的样子，去警察局接他的样子，最后一次见面是在……
“阿言，如果有一天你发现我和你想象的不是一类人，会怎么办？”
她听到这话微微叹一口气但是不忍责怪的样子。
死的人怎么会是她呢？
陆白没有正面回答他的问题，更没有顾及蒋明远的情绪，“死因是投毒，嫌疑人售卖的鱼肠中有大量奎尼丁和□□的混合物，她吃下去后当场死亡，就在昨天夜里凌晨两点四十分。”
奎尼丁。
蒋明远的感觉自己轮出去的铁锤更沉重的砸回来，给他当头棒喝。
“奎尼丁用于对付类人，几乎可以说是你首创的。”
陆白冷笑了一声，“不用急着否认，创新大厦中毒的那三位由于隐瞒了自己的身份，所以不受现行法律保护。”
“那个老徐，”
蒋明远沉默了许久，才抬头沙哑的问，“是为什么？”
“他说自己也不知道那根鱼肠有毒。”
新的一年吵闹又冷清
“哦对了，我那位助理——小何，也险些死了。”
陆白冷淡的说，“前天因为心梗被120送到医院，我到现在才知道他也是个类人——。”
他顿了顿，继续道：
“——如果你对当年的事情那么执着，就不应该躲在这里，让其他人一个又一个的替你挡着死神。
尤其愿意冒险帮你的朋友。”
他说完这些，懒得再看对方一眼，后者还沉浸在上一个消息带给他的打击中，久久没有回过神来。
陆白从看守所走出来，外面的积雪已经开始滴滴答答的化了。
今天是农历腊月二十三，快过年了。
街道旁的树上挂着一串串红色的小灯笼，红彤彤的，挤挤挨挨挂了一树，这种挂满红灯笼的行道树在一整条兴业大街上都是，树顶上还挂着昨夜积的雪，红红白白的煞是好看。
陆白知道，等到了夜里这些灯笼还会一闪一闪的，年年如此。
只是今年不大一样了。
“哎——”
后面急匆匆跑来一个十来岁的小男孩，蹭着他的手臂跑过去，紧接着便因为受力不平衡跌倒在人行道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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