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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羽冷笑，“他们已经感受不到痛觉了，夙渊，除非你动手杀了他们，否则这里的每一只妖都活不了！”
他要让夙渊也感受一下残害同族的滋味！
“看不出，你报复心挺强啊。”
一道轻佻的声音传来，归羽转头望去，倾陌怀里揣着小狐狸站到了夙渊身边。
看见他，归羽神色显然没有刚才狂妄了。
夙渊有做妖的底线，但鬼煞根本没有心。
倾陌戳了戳夙渊，“他都这样了你还不杀他？”
夙渊垂着头，偷偷勾了一下他的小指，“归羽被人控制了，印记在尾巴，帮帮我。”
倾陌抽开手瞪了他一眼，“你又诓我白干活！”
早知道就不过来了！
在外人看来，他们现在动作亲密得像是有某种不可告人的关系。
归羽抹去嘴角的血迹，“鬼煞，此事本与你无关，你……”
话还没有说完，倾陌便溜达着走开了，“我就是来看看，你们继续。”
“……”
传闻果然没错，鬼煞的性格阴晴不定，凡事随心而为。
夙渊转攻为守，沉默着结印开阵，刹那间天地刮起一片白茫，明媚阳光下的初春时节落了雪。
雪花轻柔，所到之处治愈伤痛，那些失控的妖恍惚一瞬，身体就被白雪化成的结界包围住了。
但这只是暂时的，外耗灵力太久，夙渊的身体根本吃不消。
白雪落在肩头，归羽眸中的黑雾淡了淡，他痛苦地捂住脑袋，唯一清醒的神智在挣扎。
但这点儿抗争与螳臂当车无异，与身体相连的咒印发出刺痛，只见他发出一声哀嚎，随即腾空绽开九尾，拼尽全力对夙渊出手。
忽地，身后传来了一阵比咒印更加难以忍受的刺痛，他回头一看，倾陌嘴角含笑，手中惦着一条血淋漓的白尾，毛茸之下刻着一个鲜红的符号。
“啧啧啧，以后要叫你八尾狐了。”
狐族断尾失去的是修为，归羽呕出一口鲜血，狼狈的落在地上，目光狠毒狰狞，“……你！”
“你什么你？我有名字，把我名字读利索了再跟我说话！”
说罢，他毫不犹豫给了归羽一记手刀，后者双目一翻晕了过去。
随着归羽的昏迷，那些失控的妖兽也渐渐恢复了正常，夙渊撤开结界，喘着粗气走到倾陌身边，“倾陌，谢谢。”
倾陌看他的眼神非常无语，“你的谢谢已经把我家库房堆满了。”
一点儿实际表示都没有！
夙渊玩笑道：“再攒攒，攒个大的我连本带利还给你。”
“嘁！”
倾陌跟他掰扯不清，惦着砍下来的狐尾到处探视伤情，方才妖兽暴乱死伤了不少人，其中便包括一心想要带妖兽逃跑的向谈。
安王站在向谈和那仆从的尸身旁静默了良久，这时倾陌过来拍了拍他的肩膀。
早在赌坊的时候，倾陌就注意到安王了，后三局他赢了，对面连输三局的正是他。
“虽说家丑不可外扬，但以后调查这事还是交给幻灵司吧，夙渊出手靠得住，你一个凡人太危险了。”
安王摇摇头苦笑，“没有你想得这么简单。”
“其实……哎呦你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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