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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萱敷衍道：“没什么事。”
楚洋再问：“你在酒吧喝的？”
“KTV。”
“你什么时候开始去唱歌要喝酒了？”
“偶尔一次。”
“偶尔一次还醉那么厉害，有人逼你喝了？”
被楚洋追着问，楚萱的记忆不免又被拉回到了那天……
那天回到包厢时，同事们都正玩得兴奋。
酒精作用下，平常那些斯文都被天花板闪烁的灯光给扫了一地，有人划着拳，有人咧嘴笑，平常最安静的两个男士也拿起麦、乱扭着身子在极嗨地唱跳。
她那时候强烈觉得这世间真真假假真让人猜不透，看了会儿发疯的同事们表演后，走回了她之前的座位。
才靠近些，就见焦成瑜正在劝被部门邀请来的行政助理喝酒，她那会正怒气填胸，见不得这种强迫别人的事，拿起拍手器就往焦成瑜手背一拍，问他：“焦总，你把柒柒灌醉，等会你去买单？”
她手中力道不重，但语气冷然如冰。
应该是察觉到了她的怒火，焦成瑜手中酒瓶立刻换了个方向，往她这里来，笑眯眯地：“我是来给楚总敬酒来着，那你给个面子喝两口？”
两人是前后脚进的公司，有不少同期的情意，加上隐约预感到自己往后和他这样聚的机会少了，她难得冲动得破了例，也就顺水推舟。
这是她人生真正意义上第一回喝酒。
毫无意外地，事后发了酒疯。
现在想想，真喝醉后，她的德行可能也没比别人好多少，不然怎么就毫不记得出了包厢之后的事情了。
不算什么美好的记忆，楚萱也不愿意旧事重提，说了句“没有”
后，立刻换了话题：“下午我可能会回来一趟。”
楚洋双眼一亮：“今天？”
楚萱点头：“嗯，我今天带客户参观工厂……”
两人絮絮叨叨说了不少话，正好也打发了时间，直到楚萱看到客户们现身，这才结束通话。
她上前迎接，带着一行人上了公司的商务车。
陆淮在原地接着一个很长的电话，等客户们上车后，楚萱返回来静静看着他。
“稍等。”
陆淮对着电话对面人说，眼神询问她：什么事？
楚萱问：“您去工厂吗？”
明知故问。
陆淮眉梢轻压，还没说什么，就听楚萱又说：“您要是不去，我们就出发了。”
她像要急不可耐地甩开一个大麻烦，陆淮不由眯了眯眼，声音冷得惊人：“十分钟后再出发。”
他侧了脸，灯光在他高挺的鼻梁边打下了一小片暗影，让他面部的轮廓显得愈发冷峻。
楚萱一顿，听他冲电话说：“继续。”
八点整，商务车从酒店准时出发。
车行了几小时到工厂，一停稳，就见主楼外站着浩浩荡荡一群人。
为表达对客户们的重视，顾航带着整个部门的人出来迎接，还有一些工厂的人也同在，欢迎阵仗搞得很大。
楚萱率先下车，待客户们下车后，她引介双方认识。
顾航满面红光，脸上堆着笑，与客户们一一握手招呼，最后朝最边上的陆淮伸出手：“陆总，幸会幸会！”
陆淮声调平和：“顾总幸会。”
欧洲区域销售王伟达正式接手了楚萱的工作，带着客户们往车间走，在前方介绍工厂情况，后面是并肩走的陆淮和顾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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