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黛青自认，她是做不出这种神情的，好像对着任何一个人都能涌出深情来。
只听望舒调笑地嗓音说道：“你有爱过一个人吗？”
黛青摇头。
在月楼那样黑暗无光的地方，向来只有杀戮，何来感情。
她又怎可能爱上某个人？感情这一块，她是绝对的空白。
望舒像是突然失了兴致，轻叹一声。
“你连爱人都不会，如何让人爱你？”
“望舒前辈有过深爱的人？”
黛青皱眉。
望舒突然眸光一厉，虽然只是一瞬间，但黛青感受到了明显的杀意。
不过望舒掩饰的很快，眨眼的功夫，又变回了那个性感魅惑的风尘女子。
她似乎已经失去了耐性，摆了摆手道：“这世上根本没有什么操控人心的方法，你走吧。”
“给我的时间不多，求前辈看在我们目标一致的份上，至少给我一两句提示。”
黛青恳切地说道。
“算着日子，你下一次毒发应该不足十日了。”
望舒看着她，眼底似乎有了些松动，“其实我也没有什么制胜的法子，你只需记住一句话，以真心换真心。”
以真心换真心？黛青愣住。
“这样……岂不是会把自己也……”
若付出了真心，他日兵戎相见，该当如何？少顷，黛青像是有了决心，她再次向望舒行了一礼，转身离去。
她才刚打开房门，却意外见到对面房间出来一人。
那人一身绛紫色的流光锦袍，看得黛青一个激灵，忙关上门退了回去。
萧稷怎会出现在这里？望舒疑惑地看了眼退回来的黛青，“何人在外头？”
“萧稷。”
黛青尴尬地看了眼望舒，“我得等他离开之后再出去了。”
望舒点头，浑不在意她，自顾回到榻上靠着休息了。
黛青垂眸，眼神看向对面房间的方向。
“对面是哪位姑娘的厢房？”
望舒懒懒地回了句，“纤云。”
闻言，黛青没再说话。
片刻后，她打开了一小条门缝偷偷看出去。
见外头已经没了萧稷的身影，这才放心走了出去。
她脚步飞快，此刻天色已晚，若是再不赶回丰悦楼，那些跟踪者恐怕会有所怀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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