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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行知看着面前的男生慌乱地别开眼，睫毛微微颤动，假装镇静自若的样子轻笑了一声，随后把牛奶放到他桌上。
旁边的男生安安静静吃着早餐，时不时喝两口牛奶，宋行知假装在写卷子，余光看了一整场吃播。
顾祈安把最后一口牛奶喝完，偷偷瞄了一眼旁边的男生，正微皱眉看向面前的试卷，时不时转动手中的水笔。
老许又端着他常年泡枸杞的水杯走进来：“明天考试，谁成绩下降了自觉来办公室和老师私聊哦。
风里雨里，我在等你。”
教室哀嚎一片。
“宋同学，听说你在之前学校成绩很好，可以问下有什么笔记能分享嘛。”
顾祈安侧头看过去，黎溪，他们班班长。
宋行知转笔的手顿了一下：“抱歉，我不太爱做笔记，你可以问下宴辞，他笔记很全。”
黎溪表情微愣，有些不好意思道：“好的，那谢谢你了。”
顾祈安撇撇嘴，看着面前的物理卷子，半晌，微微侧头用笔戳了戳宋行知胳膊：“你学习真的很好？”
宋行知垂眼看了下触碰手臂的笔，继而侧眸与顾祈安对视：“还可以。”
“那你明天可以借我借鉴借鉴吗？”
宋行知看着面前的男生脸上浮现出欣喜又期待的表情，面无表情道：“不可以。”
顾祈安默默收起想要上扬的嘴角。
他还想着考好点去找老许换座位呢。
什么人吶，不是互帮互助吗，借鉴都不给，小气鬼。
拿着笔在卷子上无意识的戳，撑着脑袋侧头看宋行知，阳光透过树叶空隙，斑驳的光影洒落课桌，少年的头发乌黑浓密，随风轻轻摇曳，鼻梁高挺，给整张脸增加了几分立体感。
啧，长了一张装逼的脸，顾祈安偷偷在心里下定义。
高三的氛围还是很紧张，不管是想学的还是不想学的，在这种氛围下大家都愿意更努力一点。
第二天考试时也只是把桌子拉开了一点距离，老许端着茶杯在讲台上晃悠：“大家认真写，知道错在哪里才知道哪里薄弱，薄弱的地方我们可以去攻克，不许交头接耳自欺欺人。”
顾祈安和面前的卷子大眼瞪小眼，感觉都挺眼熟的，又好像不眼熟，最后一场考的物理，顾祈安先把会写的写了，望着卷子上的空白叹了口气，不会真要去开小会吧，他可受不了老许的唠叨。
不自觉侧头看向斜前方的人，蜜色夕阳在课桌撒上微金色的光，男生笔尖不停在卷子上落下，偶遇到难题略微停顿思考，眼尾微微上挑，眼角下有一颗小痣。
顾祈安望着那颗痣微微出神，回过神来时猝不及防与宋行知对视，慌乱转头然后和讲台上的老许对上了眼。
……
老许端着茶杯抿了一口，慢慢在教室过道晃：“有一些人，别东张西望，好好看自己的卷子，看不懂也得看，不会写也得写。”
顾祈安：……
顾祈安随便蒙了几个答案填上，等着交卷。
“卷子从后往前传，检查检查姓名有没有写上，从明天开始晚自习加一个小时，写完交完的放学吧。”
顾祈安把卷子传上去，默默把桌子拉回去并上，转头看向夏时清想问他晚上吃什么。
“顾祈安跟我来趟办公室。”
顾祈安看着老许拿着卷子离开的背影叹了口气，转身对夏时清说：“你们先回去吧，老许不知道多久才能放我走呢。”
夏时清面露怜惜地挥手：“祝你好运，兄弟。”
顾祈安到办公室的时候老许正拿着一份卷子看，顾祈安凑上去偷瞄一眼，字挺好看的，看不出是谁的。
顾祈安站了两分钟老许都没开口，顾祈安想走，慢慢往门口蹭，距离门还差一步之遥，刚想说个老师再见就开溜，老许就开口了。
“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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