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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拿出今天的作业和手机，拨通了白清夏的电话。
接通后，女孩轻轻的声音从另一头传来：“喂？6远秋，我爸爸睡着了，我得小声点。”
6远秋：“没事，就这个程度我听得见，你现在有时间吗？我有几道题想问你。”
出租屋里，女孩放下手机，扭头瞥了眼红色塑料盆里装着的一堆要洗的衣服，她轻轻回应道：“有时间，你问吧。”
6远秋：“好，你把数学练习册拿出来。”
白清夏：“我留在学校了，你念题目，我都记得的。”
6远秋：“第十题，数列那题……”
时间已经快接近晚上十一点了。
出租屋内，帘子外面的单人床上，白颂哲穿着大裤衩，扯着响亮的呼噜，在他旁边的桌子上亮着一盏昏黄的小灯。
女孩脱下校服，露出里面的白色旧短袖，她起身走出帘子，将校服丢进盆里，然后把手机用耳朵夹在肩膀上，端着装满衣服的大盆走出了房间，来到了外面的走廊。
在走廊尽头的水池边接好了水后，白清夏又搬来了小凳子坐下，一边双手搓洗着衣服，一边脑袋夹着手机，声音轻轻地回答着少年的问题。
几颗星辰在夜空中点缀，下方宁静漆黑，不见一盏路灯的城中村里，一个破旧的二层小楼内依然可见有昏黄的光芒传出。
暖色调的灯光下，穿着破旧短袖的女孩坐在狭窄拥挤的二楼走廊尽头，她朝夹在耳畔的手机说出的话语，轻且温柔。
几公里外的高楼中，少年坐在书桌前，频频点头。
……
翌日，学校。
第一节课结束，张博文还没拿起班牌，刘薇就先走进了教室。
她拍了拍手，试图唤醒着那一大片刚下课就趴在桌子上昏昏欲睡的学生们。
“都起来！
都起来！
今天是跑操第一天，都得下去跑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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