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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昭昭心下疑惑，不禁开口问道。
“当今执掌所有暗色交易的鬼市，其掌守有五子，却只存一人。
而此人，便是她口中的阎罗元筠。”
“传闻中弑父杀兄的元筠？”
聂昭昭看向方才开口的陆行安。
男人剑眉微挑，不置可否。
“小姐不从，划破了自己的脸，老爷怒极，便将小姐丢在这偏宅，任她自生自灭......”
翠茵说罢，哀痛不已。
她抬起脸来，伸手抓住聂昭昭的手，道：“小姐一定是被人害死的！
我知道小姐，她断然不会放弃自己......”
翠茵的声音愈发地小了。
“报官吧。”
“不要！”
陆行安的声音还残留着尾音。
二人同时望向翠茵，此刻，她脸上带着乞求，似是有万般无助，声音恳切：“不要报官......”
“若是让老爷知道了，会将小姐卖出去......”
“配阴婚的......”
从张宅出来，聂昭昭踢开一地柳絮尘土，有些怅然若失。
“怎么了？”
陆行安说得软乎，朦胧的月光印在他的脸上，显出几分温和。
“只是觉得连豪门世家也会逼着人去死，太可笑了。”
聂昭昭说着，转过头去，看向灯火不停明灭的张宅，“一个家族竟叫女子送命来换取富贵荣华。”
“更可惜，她明明逃脱了，却还是失去了一切。”
陆行安垂下眼睫，道：“那下一步，你该作何打算？”
“找出杀害张小姐的人。”
聂昭昭看向陆行安：“她服下的乾璜丹，是秘药，不是寻常之物。”
她说罢，伸出手来，将一张微微揉拧的纸张展开，道：“方才，我进了一处轩室，找到了这个。”
“你瞧。”
陆行安顺着聂昭昭手中的纸张看去。
上面白纸黑字，写尽一干药材，可末尾沾了些墨色的“明秋堂”
格外惹眼。
“明秋堂？”
陆行安端详着，将纸张从聂昭昭手中接过，“是那个千医万药明秋堂？”
“是。”
“可这分明是我父亲聂文泉的字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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