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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上到下，里里外外，身体的每一个细节都清洗干净。
出了浴室，他走到室友面前，“我身上有味道吗？臭不臭？”
玩游戏的室友一脸懵，不知道江予言要干什么，还是放下手机，凑近江予言闻了闻他身上的味道。
“你刚洗完澡，怎么会臭呢？全是沐浴露的味道，不过，你的信息素味道有点浓，是不是快要到发情期了？”
室友和他一样是oga，他能闻到江予言身上散发出来的橘子味，甜甜的果香。
江予言抬起胳膊闻闻，“没有臭味就好。”
“怎么了？谁说你臭了吗？”
室友问。
江予言想起蒋云骁捂住口鼻，一脸厌恶远离他的样子，心里就涌出一股怒气。
“没有。”
——
一个星期过后，江予言又去上选修课，进门就看到坐在前排的蒋云骁。
这次，他没有坐在蒋云骁的身边，而是选择坐在蒋云骁的后面。
江予言进门那一刻，蒋云骁投来视线，只是短暂地看他一眼，便立刻收回目光，然后皱着眉头，从书包里拿出一个口罩戴上。
江予言看着蒋云骁脸上的口罩，默默捏紧拳头。
难道他身上真有难闻的味道吗？已经到要带口罩才能抵挡的程度吗？
明明没有啊！
还是说，这个蒋云骁真的很厌恶他？
江予言不服气地把书放在桌上，幽怨地瞪着蒋云骁的后脑勺。
蒋云骁感受到身后的视线，不由自主地挺直腰背。
那股味道又来了。
下课后，一个女孩走到蒋云骁身边，“云骁，我的画好了吗？”
蒋云骁快速收拾书本，抽空回答女孩，“快好了，过几天给你。”
他拿着书包站起来，回头看了一下江予言，快速收回自己的目光，马不停蹄地离开教室，生怕耽误一秒钟。
江予言盯着蒋云骁的背影，直到他消失在教室门口。
“哇塞！”
江予言咬牙切齿，这是把他当洪水猛兽？
有必要吗？他又不会吃人？
而且！
他想要一张画，蒋云骁说没时间，别人就是过几天给你。
自己就这么讨人厌吗？
江予言越想越生气，好胜心激起，反而越挫越勇。
他一定要得到蒋云骁的画！
——
在画室画画的蒋云骁拿着画笔在画布上胡乱刷，心思完全没有放在画画上，脑子里全是橘子，橘子，橘子。
身边的人看到他戴着止咬器，好奇又震惊。
“云骁，你今天怎么戴着止咬器啊？是不是易感期快到了？”
蒋云骁摇摇头，没有说话，深吸一口气，打起精神开始认真作画。
过了一会儿，身边的同学探出脑袋看着蒋云骁的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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