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鲛人的形态让他的声线更多了几分邪魅，慵懒的尾音像一把无形的钩子，勾得尉迟瞐连自己说了什么都不自知。
&ldo;不是说，建国以后不许成精吗？&rdo;
&ldo;我们可不是那些精怪。
&rdo;
似是不满这种说法，祁术甩了甩鱼尾。
&ldo;在你们人类的定义里，精怪该是由多年鸟兽鱼虫等变化出的，有灵智乃至修成人形的意识体，我们鲛人自诞生伊始就是这副模样，那些还需要时间修炼的低等生物，怎可与我们相提并论。
&rdo;
他微微抬着下巴，语气里不难听出对自己种族的骄傲，也不知怎的，看着他这幅模样，尉迟瞐心中因为他的原型而产生的陌生感忽然消失得无影无踪，莫名还有些想笑。
&ldo;怎么，你对我的说法有什么意见吗？&rdo;
鲛人在暗无天日的深海都能畅通无阻，其视力可见一斑，尉迟瞐眼中的笑意根本逃不过祁术的眼睛，他眯着眼凑上前，语气似有威胁之意。
&ldo;没，我哪敢有意见。
&rdo;
尉迟瞐食指抵住他的额头阻止他继续上前，话是这么说，听起来却实在像在哄小孩。
&ldo;哼！
&rdo;
祁术没说信，也没说不信，只是握住他的手指，将人拉入怀中。
&ldo;阿瞐，你知道吗。
&rdo;
他将下巴抵在尉迟瞐肩上，柔软的鱼鳍划过尉迟瞐的脸颊，带来些许痒意。
&ldo;我们鲛人一旦交付出真心，那就是一生一世。
我们不懂得什么叫另寻他爱，也不知道怎么移情别恋，对我们来讲，如果被所爱之人抛弃，等待死亡是仅剩的结局。
&rdo;
尉迟瞐浑身一震。
他想抬头，祁术却先一步按住他的后脑，阻止了他的动作。
&ldo;阿瞐，你听我说。
&rdo;
子虚乌有的习性，祁术说起来头头是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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