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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将军分明看到了，却一直不问，我心中实在惶恐。
&rdo;
他虽是这么说着，脸上却没有半分惶恐的神色，显然根本不在意自己的秘密被发现。
比起他的淡然，反而是长孙墨更加不安。
&ldo;祁术，我若问了，你还会留在军营吗？&rdo;
还会……留在我的身边吗？
这个问题出口，长孙墨突然明白过来，他不是回来后忘了祁术的异处，而是从一开始就不敢问。
他怕，怕仙鹤报恩，怕如果问了，祁术也会像故事里的仙鹤一样，再也找不回来。
所以他宁可不想不问，自欺欺人。
很傻，但实在可爱。
祁术走到他身边，拉着他到桌边坐下。
&ldo;只要将军不驱逐我，我便不会离开。
&rdo;
做出承诺，祁术捏了捏长孙墨的脸。
&ldo;这样，将军可能安心了？&rdo;
&ldo;嗯。
&rdo;
祁术不轻易许下承诺，但绝对是言出必行之人，听他这么说，长孙墨提着的心也放了下来。
&ldo;我乃精怪化人，也就是你们人类常说的妖精，都说妖物害人，将军怕不怕？&rdo;
长孙墨不怕。
他也不知自己是不怕妖精，还是单单不怕这名为祁术的妖精，不仅不怕，心里还有些好奇。
&ldo;话本上说精怪原形多为花草树木、鸟兽鱼虫，祁术，你是哪种？&rdo;
&ldo;我生于海里，但并非鱼类，按你们人类的叫法，应是&39;水母&39;二字。
&rdo;
水母？
长孙墨知道这个。
民间多称、砟，也有白皮子的说法，每年东部进贡的特产里都会有，切丝后凉拌而食，味道奇特，是京中不可多得的珍馐。
再说直白点，就是他们的盘中餐。
水母能做什么（9）
长孙墨是食用过水母的。
这并不奇怪，宫宴时各地美食汇聚一堂，长孙墨分得一份，自然不吝品尝，只是那时不觉得什么，如今知道了祁术的来历，却有种杀了心上人全家还烹而食之的诡异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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