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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回头，发觉沈冰整个人环住自己，把脑袋搁在了他肚子上。
“能不能……”
很轻的声音从沈冰嘴里说出来，后面是一阵很轻的吸气声，沈冰很小幅度地动了下肩。
苏黎抓住他的肩膀，把他的肩膀扳开，果然看见了他的眼角湿润，心头一阵轻微额度的刺痛，他弯下腰凑近问：“你刚说什麽呢？”
沈冰地开口问：“能不能不分手……”
他虽然被酒精麻痹了神经，却觉得心里畅快，想什麽就能即刻说出口，而不用去考虑外在条件。
苏黎被他的话问住了。
他眉头一挑，有一刻的迟钝心理不知怎麽回答，更不明白一向什麽话都敢说的他，怎麽会被这种问题难住。
“好不好……”
醉酒的人像呓语般小声问，抱住苏黎的动作却无意识收紧。
即使他说过无数遍的喜欢和爱，但从没正式的对沈冰说过喜欢，说过爱。
就像一块他很喜欢的蛋糕，他无数次站在橱窗外瞻望，却从来没有一天想走进去买下他。
他能对沈冰付出的，有钱，有精力，有喜欢，却从来不确定有没有爱。
苏黎坐到沙发上时，沈冰也顺势躺在沙发上睡着。
他的手搭在男人短短的发茬上，心里挣扎着，混乱着，最终还是轻轻靠着对方，吻落在发顶，他的话也像雨水落在沈冰心房。
他说：“对不起，我不知道该怎麽做。”
沈冰靠在他的怀里，紧闭的眼皮跟着颤了颤，鼻子酸涩连带着心髒一起痛。
酒醒过后的沈冰像是断片了，昨晚的事情没提，反倒是一大早上就醒来，跑完步还带早餐。
苏黎睁开眼就看见他的背影，在收拾着两人的行李。
两天一夜的行程，其实也没什麽要带的，睡衣和牙膏牙刷口罩帽子之类的。
苏黎起床后盯着沈冰看了好一会儿，看得沈冰不好意思了回头把他压着耍流氓。
“你怎麽了？你不高兴？”
沈冰的手指带着温度，一下一下抚着苏黎的额头。
苏黎没说话看着他，他的眼睛深邃，五官端正，不笑的时候很严肃，笑起来却非常傻气，露出两个尖尖的虎牙。
“你昨晚喝醉了。”
苏黎忽然说。
沈冰嗯了一声挑眉，他大概没想到昨晚的事情让苏黎困扰到现在，只得故作苦恼地发问：“我不记得了，我就记得你在饭馆门口把我拐回家，我做什麽让你不高兴的事情了吗？”
“恩。”
苏黎还是没什麽情绪，一双眸子看着人，像是要把人洞穿般的敏锐。
沈冰就这被子把人从床上抱起来，整个的塞进怀里，他眉眼弯弯一笑：“你说说，我看看能不能改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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