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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星黎和桑榆上了电梯，很感激说了声‘谢谢’。
电梯员看了一眼她的肚子问：“几个月了？”
“四个月。”
“跟我儿媳妇差不多，你可以照个彩超，能看出来男孩女孩，我儿媳妇怀的是个儿子。”
沈星黎笑笑：“我是女孩。”
“女孩好啊，你长得这么好看，女儿一定更好看，还是个疼人的小棉袄，你老公一定开心死了吧。”
“嗯，他很喜欢。”
两个人在11楼下去。
电梯门关上的那一刻，挤在人群后面的轮椅上，桑青川满眼阴翳瞪着电梯。
双手死死攥着轮椅扶手。
到了12楼，护士推着他下电梯。
边走边说：“今天是最后一次化疗，以后都不用再做了，您这个情况，其实没必要再花钱了，不如回家跟亲人团聚一下。”
桑青川已经瘦骨嶙峋，但是那双眼睛依旧狠厉：“你是想让我回家等死是吗？”
见他发脾气，小护士不敢再说话。
她知道这个老头家里有钱，但是儿女却从来没看过他。
人到这个份上，也挺可怜的。
她推着桑青川进了化疗室。
十几分钟以后，化疗室医生走出来：“小张，你刚送过来的病人呢？”
小护士有些诧异：“不是推进去了吗？”
“他刚才说去厕所，一直没回来。”
“我去洗手间看看。”
另外一边。
沈星黎从同事杨姐病房出来，心里有些难过。
生老病死本是人间常态。
但面对自己身边的人，她还是有些难以接受。
上了车子，桑榆见她神色不好，立即岔开话题道：“小婶婶，祁安马上过生日了，跟我去商场给他挑个生日礼物吧。”
沈星黎这才回过神看她：“好呀，我也正好想给你小叔叔买点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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