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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真实世界无数的时间流中，他那么幸运，跟这个人活在相同的时间点。
零捌说，真实世界的结局难以被更改。
向部门提交转入真实世界申请的时候，017想，他也许什么也改变不了。
可他还是想知道，在那个人短暂的生命里，有没有过一点点快乐的时光。
……
楼昇进教室前还在思考017那句一笔带过的话，活着的时候身体不太好？
他就是这么总结自己的一生的？
想到住在他脑袋里的不是机器人，而是个人类的灵魂，楼昇更别扭了。
既然曾经是人类，那怎么平日里回复他的时候，笨得像个机器人？
在座位上坐下来出神了快两分钟，楼昇感觉到似乎有什么掉在了他的大腿上。
低头一看，是满满一桌洞的甜点零食。
包装纸都挡不住的香甜气息。
楼昇的桌洞里塞不下了，还冒出来一点，像贪食的兽，嘴巴里的东西多得往外掉。
“……”
楼昇深吸一口气。
【你……】
017：【嗯？】
【……别跟我装傻。
这什么？】
017：【是奖励。
】今天早上的奖励。
他想给自己的宿主一些正向反馈。
017觉得，以楼昇的个性，不会在意什么奖励。
但该有的，他不希望楼昇得不到。
楼昇的耳朵一瞬间红了，被羞耻得。
什么鬼奖励……017上辈子是幼儿园老师吗？这是哄小屁孩呢？
【你是不是有——】楼昇说到一半，想到017曾是人类，后半句的脏话愣是拐了个弯：【……有点傻？】
017：【对不起。
】
道了歉，但不改。
楼昇：……
桌洞里的曲奇饼干还在一个一个地往外蹦跶。
楼昇嘴角抽搐着，把里头满满当当的东西往桌面上运，否则他下节课的书都没法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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