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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拍拍自己的肩膀，“靠着我睡，我也有点困了。”
于是两个人便这么依偎在一起，一直睡到下飞机前半个小时才转醒。
奚明天之前租的房子已经收拾干净了，找人帮忙把东西送回了b城，现在屋子也已经退租，今晚只能去贺望兰的出租屋应付一下。
贺望兰道：“我屋子里那张床可小了。”
“你是想让我睡沙发吗？”
“我哪有那个意思，那出租屋又没有沙发，”
贺望兰说，“我的意思是，你今晚要和我挤一挤了。”
奚明天觉得无所谓，“没事啊，大冬天的一个人睡多冷，挤一挤报团取暖也是好的。”
他看出租车的车窗外，又道：“天气预报说a城好像今晚要下雪。”
“还没到年关呢，怎么就要下雪了。”
贺望兰从小在这里长大，但出国几年，对这座城市也没什么太大的情感和记忆，已经忘了什么时候下雪，什么时候回暖了。
他现在很喜欢b城，他想过一直在b城定居。
和奚明天一起。
贺望兰心里有点甜，什么都没说，也没过多表现，只是抿着唇瓣笑。
等出租车转了弯，进了小区门口，他脸上的笑容蓦地便散了。
天际已经开始飘着雪花，他在单元楼楼下像鬼片开头一样闪个不停地路灯下看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奚明天先下了车，说：“你在这干嘛啊？”
江琛脸色不是很好，“来捉奸。”
“捉个头。”
奚明天摸出手机来打电话。
江琛又问：“你给谁打？警察吗？”
“我给道士打，”
奚明天懒懒散散道，“让他来捉鬼。”
江琛怒不可遏，“奚明天，你别太过分了，我对你已经够好了吧，岗位金钱什么都给你了，你倒好，转头勾引我喜欢的人。”
“什么叫岗位金钱都给我了，”
奚明天面无表情道，“您要不要仔细看看我的学历，再看看您的岗位里有哪一个配得上的我学历，你所谓的金钱也不过是一点点加班费而已，我真是吃多了撑的慌才和你签了三方的合同到你公司上班。”
江琛面子上有点挂不住，“你看不起我的公司？”
“看不起，”
奚明天道，“您在秋招的时候对我和我同学挑三拣四，说你们本来打算要顶级学府的学生入职，大放厥词的时候有没有想过顶级学府的学生怎么可能去你这个破企业，你也就是在a城有点名气罢了，离开本地学生的追捧，你以为你算得了什么？”
江琛听他这话反倒还笑了，心道奚明天就是年轻，没怎么经历过社会的捶打，“你们年轻人是这样，挑三拣四的是你们，对什么岗位都不满意，实际上以你们的能力和水平，能进企业上班都已经是老板开恩。”
“谁稀罕你这点恩，”
奚明天冷笑道，“自作多情自以为是高高在上的神经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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