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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程看到包厢里这么多人，眼底有着惊讶，特别是看到主位上坐着的季盛尧之后。
不过他没说什么，彬彬有礼地打了个招呼，“季总，这么巧。”
“原来是张总。”
季盛尧走过来和张程握了握手，漫不经心地问，“是来接陆经理的？”
“是呀，我刚应酬完，喝了点酒，正好让惜晚送我回家。”
张程身上浓重的酒气为他的说辞加上一层强有力的证据。
“没想到张总和陆经理的关系这么好。”
季盛尧声音淡淡，“但作为合作方，我还是要说句不中听的话，上司和下属之间还是有明确的界限比较好。”
“毕竟公事和私事混为一谈，容易影响工作。”
他的话中含着提醒，又好像含着些别的什么。
张程愣了一下，看了陆惜晚一眼，笑了笑，敷衍道：“这就不劳季总费心了，陆经理的工作能力很强，不会因为私事耽误的。”
倒是陆惜晚觉得季盛尧这话很可笑。
要说上司和下属之间没有明确界限，周甜甜不就是一个最好的反例吗？
周甜甜既是他的秘书，又是他的女朋友，自己都没做到公私分明，凭什么来告诫别人？
就这么见不得她好？
一股恶气从心底翻涌出来，陆惜晚不知从何而来的勇气，让她开了口，“季总放心，我和张总的私交绝对不会影响工作。
我的工作能力有目共睹，毕竟您的女朋友周甜甜还是我为您找的秘书。”
季盛尧听出她话中的讥讽，脸色一下子就冷了下来，看向陆惜晚的眼神中像是含着刀子。
陆惜晚话说出口就后悔了，但她也不想退缩。
今晚上受的气够多了，她不想让张程跟着她一起受气。
她对不起他，被暗讽没什么，张程是她的朋友，难道只因为和她沾了点关系就要被季盛尧看不起？
周甜甜没想到事情会扯到她身上，脸色白了白。
但她心里也有愧疚，如果不是她硬要陆惜晚过来吃饭，也不会害她被季盛尧的朋友们嘲讽。
想了想，周甜甜小心翼翼地拉了拉季盛尧的衣角。
“季总，别生气了。
惜晚姐也不是故意和你作对的。
咱们一会儿不是还要去K歌吗？”
季盛尧收回视线，身上冷意消退，温声对周甜甜说道：“既然你开口了，我就给你这个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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