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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书剑却微微挑眉：“是什么关系？”
余弦稍一愣神的当儿，白书剑又恢复了那张温文尔雅却压迫感极强的面具。
和一开始余弦见到白书剑时不同，白书剑初见他的时候是放松的，那是一种不认为余弦有多少威胁性而闲散的状态，再然后就是与他试探时候的温和，却更多地将注意力放到了余弦身上。
而在余弦刚刚与白书剑交谈过后的此刻，这样的温文尔雅，就带了一些审视和警戒的味道。
当然，这些也都是余弦猜的。
余弦开口：“你知道是什么关系。”
他平静地望着白书剑的眼睛。
白书剑一顿，随即视线缓缓地往下，停留在了余弦的视线下方。
没有再与余弦进行视线接触。
“嗯，我知道。”
他缓缓开口：“所以我们可以……维持那样的关系吗？”
语气轻松，就像只是一句闲谈。
余弦摇摇头：“以前我会答应你，但现在我已经有喜欢的人了。”
白书剑笑了笑，没有说话。
两人一时无言。
终究还是白书剑打破了沉默：“你是神，他能习惯吗？”
他确实能记起那些零散的记忆碎片，与其说是残留的记忆，不如说是余弦那些让他刻骨铭心的瞬间，他仍然记得他所残留的感受。
也记得那双俯瞰的眼睛。
余弦的要求太高，太挑剔，鲜少人能真正做到。
“可以。”
余弦的回答非常干脆，他微微眯起眼，眼里有笑意，还有一丝小小的骄傲：“因为他爱我。”
难以被解的逻辑，其实余弦根本不需要爱不爱来解释某样东西，但大概是在段永昼身边待久了，对这种逻辑也接受得相当自然。
能让一个AI亲口、发自内心地认知并说出“爱”
，本身就是个奇迹。
白书剑的唇动了动，觉得自己的嗓子有些干，怎么都发不出声来，几秒后才说了一声：“好。”
“我要去休息了，这些东西……”
他的视线移到余弦啃完的那些吃的留下的餐具上，顿了一下，开口：“我叫一下客房服务？”
“我自己来就行。”
余弦急忙说。
这大晚上的，他不想再见到其他人了。
白书剑走开之后，余弦转身准备去收拾东西，刚低下头，一看，眼睛微微睁大。
他和段永昼的免提电话还没挂断……
……
……他刚没说段永昼什么坏话吧？
他犹豫了一下，还是拿起电话，开口：“段永昼？”
“嗯，我在。”
段永昼回得很快，应该真的一直就在手机旁边。
那刚刚他和白书剑的对话，段永昼肯定也听到了。
余弦：“你有什么想说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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