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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枂笑笑：“我有什么好气的，我又不怕老。”
她说话还是以前那样，看她脸色红润，程晚词知道她这些年应该过的很好。
收拾好了妆容和激动的心情，程晚词就邀请楚枂进去。
“今天是我家程橙下聘的日子，进去喝杯茶吧。”
程晚词顿了一下：“行远也长大了。”
楚枂下意识转头看向院子里，脸上划过一抹慌乱。
是的，她来这里，最想要见的人程晚词只排第二。
“我听说啦。”
楚枂强行笑了笑：
“我是过来谈生意的，本来没打算回来，是听到到处都在议论季家嫁女儿的事。”
她紧张地直呼气：
“既然知道了，我怎么能不回来看看呢？毕竟我是小橙子的干妈啊。”
她甚至不敢提那个名字，轮到她近乡情怯了。
那是他的儿子，最爱的男人的孩子。
她生了他，却没有养育他。
楚枂不敢见，没脸。
“进去吧。”
程橙拉住楚枂的手，生怕她跑了一样：“行远十八岁的时候我就把他的身世告诉他了。”
“什么？”
楚枂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她知道程晚词肯定会善待季行远，她一直以为季行远不知道她的存在。
“行远小的时候他奶奶多次来骚扰，他小时候就知道自己不是我和霆深的孩子，这种事瞒不住，我就告诉他，等他十八岁就告诉他。”
程晚词感叹道：
“他比你想象的还要优秀，很坦然地接受了这一切，你真的不想见见他？”
“我想！”
楚枂脸上划过一抹迟疑：“可是……”
她满脸纠结，神情有些痛苦。
程晚词不懂：
“你在害怕什么？”
二十年，时间果然能改变一个人。
岁月似乎磨平了楚枂的棱角，她已然不再是曾经那个喊着找男人不如赚钱的楚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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