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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兄弟听到父亲的话，立刻乖乖的跪在了床前：“爹”
，“老爸”
。
“我这两个不争气的娃也只能让您帮忙照顾一二…”
徐翔看着李茂贞，语气中充满了无奈和信任。
“爹，我们错了…您别生气。”
两兄弟同时说道，他们的声音中充满了悔恨和自责。
躺在病床上的徐翔这才发现自己对这两个儿子的亏欠有多大。
徐翔泪眼婆娑道：“能得李先生的照顾好是你们三生有幸，还不赶紧磕头……”
两兄弟看着父亲痛苦的模样，心中充满了愧疚和自责，泪水顺着脸颊流下。
“你们别在闹出笑话了…我…我实在放不下你们…”
徐翔的声音越来越小。
此刻，徐翔像一位家长一样嘱咐即将离家远行的孩子。
还是一样的言语，不一样的是这次即将远行的人是他。
“老爹…我们不闹了……我们会听话。”
徐三徐四悲伤的模样那在场的众人心情都有些沉重。
看到这一幕的张楚岚泪水也有些在眼眶中打转，曾几何时他也经历过这一幕，好像那一日就仿佛在昨天一样。
夏日的闷热在这一瞬都消散不见。
“狗娃子，你忘了吗？把气息缓缓运行到肚子里，慢慢散去……你会很平静的死去。”
冯宝宝趴在徐翔身上，她的声音平静而冷漠，仿佛与这一切毫无关联。
人死亡就要悲伤吗？她不明白，她想体会这样的感觉，为什么他们每一个都会哭。
以前狗娃子的阿爹死去也是这样，现在狗娃子也是这样……冯宝宝心口闷闷的不知道是为什么？“难道这就是他们所说的难过……”
“阿无……我不想死……”
“我害怕……我还想看着你……还…还想照顾……你……”
徐翔撕心裂肺的说着，他的手抓住冯宝宝的衣角，苍白的面颊无力的手掌他在做着最后的挽留冯宝宝轻轻抚摸着徐翔的额头，仿佛在回忆着过去的时光。
她的嗓音清澈而悠扬，如同山涧流水般自然：“黄杨扁担呀么软溜溜呀那么……姐哥呀哈里耶挑一挑……”
这首方言让徐翔的记忆瞬间回到了七十多年前的那个时刻，他与阿无的初次相遇。
那时的他还是稚嫩的少年，如今却已步入生命的尽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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