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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边将物料摆好，一边接着问道。
“老鼠和蟑螂。”
季明燃不假思索。
早期她争不过别人，只能吃这两样求生。
后期等她争得过别人了，却也就剩这两种生命力异常顽强的生物没有生出异变，也只能继续吃这两样求生。
禹天行愣住，抬头愣愣地看着季明燃。
她歪着脑袋，笑嘻嘻地逗弄着雀鸟，神色自然，仿佛方才所言是再自然不过的事情。
她是真这么吃，而且并不觉得异常。
邪修这么重口味？
不对，按照往日她对饭菜狼吞虎咽的模样，她并非有异食癖，看来真是饿得慌。
季明燃按住雀鸟的脑袋，执着追问，“那可以吃吗？”
“你觉得是鸡，那就是鸡。”
禹天行望着那双亮堂的眼睛，缓缓道：“可以吃。”
季明燃喜上眉梢：“那就等它长大，我们再吃。”
她的注意力重新落回桌上的肉食，忙招呼禹天行，“快些过来吃饭。”
禹天行伸手点点雏鸟的脑袋，将花篮提放置木柜上，才缓缓落座。
他打量着季明燃专心吃饭的模样，似不经意般再提起入门时二人谈论之事：“你既然看到悬赏单，怎么不好好留意赏金？”
“有留意。”
季明燃埋头猛吃，她一天也就深夜这顿可以吃上肉了，“但看不懂呀。”
“你不识字？”
禹天行语带诧异。
“我年幼、家贫，不识字不是很正常？”
这世界的字，季明燃自然一个不识，事实上，前辈子她颠沛流离，虽看得懂但用得极少，对文字同样生疏得很。
等她攒够钱，她就去读书，不着急。
咦，不对。
他这么个问法，明显读过书的。
季明燃从饭碗中抬起头，“不如你教我？”
禹天行沉默不语，视线落在季明燃沾满油污的脸庞上，墨潭般的眸子里寒意渐渐地散去，星星点点的光亮熠起。
他唇角弯起：“可以，慢点吃。”
能施展夺舍之术的修者，怎会不识字。
听闻施行邪术者会遭反噬。
是佯作不知修者、佯作不识字，铁心从头开始？
还是真的遭遇反噬导致失智，所以探索存活？
无论哪种......
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在胸腔中弥漫，渐渐拥住这些日子以来动摇不安、反复悬起落下的心。
这种感觉十分陌生，但他并不排斥。
如她所言，她的确不过是想搭伙过段时日。
她没说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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