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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垣脚步急促。
但张抒意似乎完全没有要跑的意思，他笑吟吟地站在原地。
黎垣微微有些气喘，“张抒意，我想解释一下刚刚我和杨毅的对话。”
张抒意偏着身子，越过黎垣，看向落地窗。
对方也刚好看过来，笑着冲他举了举高脚杯。
张抒意也回笑着招招手。
“他就是你说的杨毅吗？”
张抒意目光不错，嘴里小声说，“长得还挺好看的。”
“……”
黎垣往旁边挪了一步，完全挡住他的视线，他目光下移，瞟到他被酒液泼湿的胸前，“要不要去换身衣服？”
“不用。”
张抒意摇头，“你们家家长都走了，这场晚宴也差不多快结束了吧？回去再换好了。”
“那我们现在回家。”
黎垣突然捉住他的手腕，把他往外带。
张抒意又回头看了杨毅一眼。
对方把玻璃杯贴在嘴唇上，脸上露出戏谑的笑容。
张抒意将这笑解释为看热闹不嫌事儿大。
难道折这人以为自己不知情，已经对黎垣情根深重，知道自己被欺骗，接着要和黎垣大闹一场？
张抒意轻轻笑了。
“张抒意，我想解释一下刚刚我和杨毅的对话。”
黎垣关上车门，搭在方向盘上的手微微收紧，头一回感觉自己的语言这么贫乏。
“好的，那你说吧。”
张抒意坐在副驾驶，乖巧地等着听豪门八卦。
黎垣出身豪门，各方面条件都优渥得不得了，怎么会想要用出道来逃离家庭的掌控？
“我……黎家，其实不像你想的那样……”
黎垣不自觉舔了下嘴唇，一下子不知该从何说起。
“总之，情况很复杂，我一时半会说不清楚，但我对你……”
他转过头，看到了张抒意那张坐等八卦的脸。
黎垣一颗心狠狠往下沉了沉。
张抒意听到了那样的对话，不但不伤心，反而对听他的八卦感兴趣！
这人对他……是一点爱慕之情都没有啊！
黎垣叹了口气，把快要脱口而出的话吞了回去。
现在很明显不是表白心意的最好时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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