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肮脏的是那些强暴了她的不良们、是一直默默喜欢她，在她受伤时却舔舐她伤口鲜血的我。
这个时候，我才注意到我满嘴的奇怪的味道，我想到了我在舔舐她的身体时吞入口中的那些来自不同男人的精液。
一股恶心反胃的感觉几乎立刻冲上了我的头脑，我捂着嘴跑到了马桶跟前，剧烈地呕吐着，直到胃部都被我吐空，只能呕出酸水，然而我依然能感觉到我嘴部的异味，肮脏、恶臭。
就像她可以洗干净身上的肮脏，就彻底的干净了。
而我，我那些伤害她的行为最终伤害到了我，即使把肮脏的内心随着秽物一起呕出，我也依然肮脏。
我趴在洗手台用清水漱了口，抬起头意外地看见了她递过来的纸巾，与崭新的洗漱用品。
“清理干净就睡觉吧。”
她声音宁静，仿佛一切都没发生过。
我和她并躺在她的床上，没有再做爱，因为她的身体受不了，也因为我没了那个心情。
但两人却都睡不着。
“可以告诉我理由么？”
她的声音有些飘忽，就像是从遥远的地方传来，“那些人……强奸我，我知道为什么。
因为性欲，你呢，你又是为什么？把我身上舔干净了，让我高潮了，你吐成那个样子，获得了什么？”
“我喜欢你”
，我看着天花板，纯色的墙纸朴素而洁净，有些无地自容。
“……原来你喜欢女生，所以喜欢我么？那你看着我被强奸，没有什么特别的感受么？嫉妒呢？愤怒呢？还是说你就喜欢看着喜欢的人被强奸？”
说着说着，她语速逐渐加快，语气也愈加嘲讽，最后又有些意态阑珊，
“算了，反正你是个变态。”
直到这个时候我才捡回了一些女高中生应有的自尊自爱，所以我有些难过，有一种被抛弃的感觉。
我靠过去，从背后紧紧地抱住了她，小声地说：“可我喜欢你。”
她背着我，双手按住了我环在她腰上的手，又放下，最后说。
“今天的事你不要说出去，今晚过后就当没发生过，以后我们还是正常的同学。”
“那几个人那边……我会想办法处理的。
晚安。”
我有什么资格替她决定她的反应呢？回归正常才是最好的，那就让之前的一切埋葬吧。
我把头埋在她的发丝中，洗发液与她的体香混在一起，我贪婪地嗅着这股以后再也闻不到的气味。
这应该也是最后一次我能触碰到她。
晚安，我心里悄悄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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