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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瞧不上他怀中的女人，更别说让她同自家女儿攀上亲戚。
但看沈怀景这意思，却不是这么想的。
姜昭依言起身，低着头，毕恭毕敬地领着沈怀柔出了长信殿。
她其实来东宫也没几次，对这里也不熟悉，但好在沈怀景提前吩咐了十二，在暗中晃动树叶和花影，为她引路，才没让她露出来马脚。
她在前头领路，沈怀柔在丫鬟的搀扶下跟在后头，行至假山旁的凉亭，那丫鬟皱了眉，没好气地呵斥道：
“你到底认不认路啊，走了这么久，怎么将我们家殿下往这里引？”
“金奴，不得无礼。”
沈怀柔出声呵斥。
被唤作是金奴的丫头扁着嘴，一副极不情愿的样子。
姜昭回头道：
“殿下请稍安勿躁，偏殿很快就到了。”
又走了几步，终于见到一座殿宇，姜昭松了口气，推开门，侧过身：
“殿下请进。”
沈怀柔走到门口，突然不走了，甩开搀扶着她的金奴，骄矜地对着姜昭抬起手：
“你扶本宫进去。”
姜昭垂眸扫了眼自己的手腕。
用袖子挡着掌心，接住她的手尖。
沈怀柔蹙眉，没有意想之中皮肤相触时温热的触感，只有几层布料。
一旁的金奴惯会察言观色的，忙出言训斥：
“你什么意思？一个丫环，也敢嫌弃我们家殿下？”
沈怀柔这次没打断她的话，面色不善地盯着她看。
姜昭避开她的眼睛，道：
“方才在殿内，太子殿下便说过，奴婢生了疹子，其实是水花，是会染人的，奴婢也怕将病过给殿下，才出此下策。”
金奴还欲再说话，沈怀柔一记眼神飞过去，她立刻噤声。
姜昭扶着沈怀柔进门，殿内布置轻简，姜昭转身要走，沈怀柔懒洋洋地靠坐在榻上，指尖指着桌上的香炉，对姜昭道：
“你去，把香炉给本宫点上了。”
姜昭沉默了片刻，折返回去生了香炉。
沈怀柔却在此时给了金奴一个眼神，后者蹑手蹑脚退出门，香炉中的白烟刚袅袅升起，身后的门就被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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