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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公于私，我都会保凤阳安然无虞。”
号角吹响，姜昭后退两步，转身跟着众人上了城楼。
城楼下承平侯和萧鹤川一人一马，并排而立，身后是黑压压的金甲军，旗风猎猎，哗啦作响。
已经是深冬了，再过几日就是大年，也不知道远行人此去，还能不能赶得上年底的团圆饭。
目送着人马离了上京，耳边传来断断续续的呜咽声。
姜昭余光扫了眼，是凤阳在哭，眼泪晕开了新上的妆容，段星渊漠然地瞥过去一样，像是没看见一样，转身就走。
凤阳抬脚就要跟上，姜昭伸手，从怀中摸出来条手帕递给她：
“擦擦眼泪。”
“阿昭……”
凤阳接过手帕，望着她，又想哭了。
昨日是她期盼了好多年的新婚，洞房当晚，收到的只有段星渊的冷脸。
即便是喝醉了酒，他也不肯碰她，新婚之夜丢下她一个人，自己钻进了书房。
大婚当日就分居，府上的丫鬟婆子便忍不住在背后嚼舌根。
她虽然仗着所谓的“公主”
名头，将人都给责罚了，但一转身，还是能听见那些人在背后窃窃私语：
“有什么了不得的？又不是陛下亲生的公主，还不受宠，现在连驸马爷都不待见她，还好意思耀武扬威起来了？”
“也不看看三公主是什么样儿的，自己又是什么样的。
同样是公主，怎么还天差地别了？”
说不委屈是假的。
更妄论而今她的父亲远离了上京，此去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来呢。
她一个人在上京，人生地不熟，除了姜昭和段星渊，再无别的仰仗。
“我送你回去。”
话刚出口，姜昭就意识到了不妥。
今日是两人大婚第二日，段星渊赘入公主府，按理来讲，应该是要同凤阳一起进宫给庆帝奉茶的。
但凤阳而今毕竟是有妇之夫，姜昭常以男装示人，与她同坐一轿，于礼不合。
正为难之际，沈怀柔拥着狐裘大氅看过来，身边的丫鬟连忙上前：
“太傅大人，凤阳公主，我们家殿下请两位同行。”
姜昭对沈怀柔投以感激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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