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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惊呼出声，沈怀景已经驾着马，马鞭甩起，弓着腰在马背上，冲进了雨幕中。
……
姜昭这一路走得心里闷闷的。
姜夫人说话，她也心不在焉地应付。
“昭昭。”
姜夫人突然止住了话茬，浑浊的眼睛盯着她，“你和阿娘说实话，你执意要去江和城，可是为了躲什么人？”
姜昭愣了下，回过神。
一直以来，阿娘很少过问她在朝中的事儿，姜昭偶尔和她提起来的时候，也都只是简单带过。
今日突然问起来，姜昭不免怀疑自己近来的状态，太过异常了。
“没有，阿娘，你多想……”
“昭昭，你是我生的，你心里想的什么，我还能看不出来吗？”
姜夫人道，“前几日夜里，你阿姊去你房中求你，你便去了东宫。”
“我在你房中等了一晚，是个男人送你回来的……那个人，可是太子殿下？”
姜昭瞪大了眼睛。
像是有一块巨石，砸在胸口，掀起轩然大波，久久不能平静。
那晚阿娘就在她房中？
那沈怀景送她回来，都被阿娘看见了多少？
“我……”
姜昭嘴唇嗫嚅，不敢看姜夫人的眼睛，更不知道此时该说些什么好。
姜夫人往她身边坐，手握着她的双手，满脸关切和担忧：
“昭昭，你和阿娘说实话，你和太子殿下，是不是已经……”
姜昭长吸一口气，点点头：
“是阿娘想的那样。”
姜夫人脸色大变。
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
“你对太子殿下，动心了？”
姜昭抿着唇，陷入了沉默，撩起帘子无意识地往窗外看，青山成排往后走，大雨瓢盆砸在马车上。
姜夫人见她这样，就知道自己说对了，不由得愁容满面。
“是因为裴家三郎？昭昭，你怎么能这样赌气？”
“便是裴寂娶了三公主，你也不能为了报复他，把自己、把自己架在这种地步。
太子殿下而今知晓了你女儿身的身份，日后若是想以此要挟……”
姜昭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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