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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先给你穿吧。”
张抒意说。
“行。”
黎垣闲散地展开双臂，由着张抒意抖开一件雨衣，把他两只手套进袖子里。
张抒意垂着头给他按扣子时两人离得很近。
黎垣一低头就能看见他的发旋儿，正正好好长在正中间。
老一辈儿说，发旋儿长得正的孩子乖巧。
黎垣嘴角一勾：兴许真有点道理。
穿完了雨衣，张抒意又取出鞋套，蹲下来给黎垣穿，“脚抬起来。”
黎垣抬脚。
张抒意给他套好，拍拍他另一条腿说，“这只。”
黎垣如浑身过电，身体骤然一僵。
张抒意见他没动静，蹲在地上抬头看他。
黎垣很快恢复平时那副浪荡样，“别乱拍，拍出问题要你负责的。”
张抒意“嘁”
一声，白了他一眼。
【负什么责负什么责？】
【这一下是拍到敏感点了吗？！
[吸溜］】
轮到黎垣给张抒意穿雨衣。
占着身高差的优势，他穿得很顺利，只是穿鞋套的时候出了一点小意外。
张抒意才刚抬起一条腿，没一会儿就跳个不停。
“跳蒙古舞吗？”
黎垣调侃，“这点场地可不够。”
张抒意不太好意思地说，“我平衡能力不太好。”
黎垣环视一圈，在负责这个项目的工作人员屁股底下找到了一个高凳子。
过了会儿，这个凳子就放张到了抒意后面，“坐着吧。”
张抒意坐下来，黎垣在他面前蹲下，握住了他一只脚腕，捏着他的脚往塑料鞋套里装。
“要、要不我自己来吧……”
张抒意有一种被当成小孩对待的羞耻感。
黎垣抬眼一笑，“乖一点，别乱动。”
两只脚都套好，张抒意正要站起来，忽然腋下一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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