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街边的路灯在狂风的肆虐下剧烈摇晃，昏黄的灯光忽明忽暗，仿佛随时都会被黑暗吞噬。
费正独自站在方程公寓楼下，狂风如同一把把锋利的刀子，无情地刮过他的脸颊，冻得他的脸生疼。
他下意识地紧了紧身上那件单薄的外套，然而这微薄的衣物在狂风的侵袭下显得如此无力。
他的目光坚定不移，紧紧地盯着公寓楼的入口，眼神中充满了愤怒与决绝。
不知过了多久，一个熟悉的身影在狂风中摇摇晃晃地出现了。
正是方程，他脚步踉跄，每一步都像是踩在棉花上，整个人散发着浓烈的酒气。
费正毫不犹豫，如同一头猎豹般冲上前去，稳稳地拦住了方程的去路。
“方程！”
费正大声喊道，声音在狂风的呼啸声中被扯得支离破碎，仿佛随时都会消散在风中。
方程缓缓抬起头，醉眼朦胧中看到了费正。
那一刻，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但很快，那丝慌乱就被冷漠所取代。
“你来干什么？”
他的声音含糊不清，带着浓浓的醉意与不耐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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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正看着他满脸胡茬、憔悴不堪的模样，心中的怒火不仅没有丝毫减弱，反而燃烧得更加旺盛。
“少跟我装糊涂！
远来科技的事情，是不是你干的？”
他的声音提高了几个分贝，眼神中透露出一种让人无法抗拒的威严。
方程冷笑一声，那笑声中充满了自嘲与绝望。
他伸手扶住旁边的电线杆，试图让自己摇摇欲坠的身体保持平衡，然而他的身体却不受控制地继续摇晃着。
“是我，又怎样？都怪你女儿余琴语！”
他的声音突然提高，仿佛在对着全世界宣泄着心中的怨恨。
费正双眼圆睁，眼中喷射出愤怒的火焰，狠狠地瞪着方程：“你简直不可理喻！
这和余琴语有什么关系？你为了自己那自私的私欲，背叛了公司，背叛了我们这么多人对你的信任，你对得起谁？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做会给公司带来灭顶之灾，会让几千号甚至上万号员工失去工作，失去生活的希望！
你泄露的可是公司多年心血凝聚的核心电子技术，这是多少人的梦想与努力啊！”
方程眼神中闪过一丝痛苦，那痛苦如同闪电般划过他的眼眸，但很快就被更深的怨恨所掩盖。
他猛地甩开费正的手，力气大得让费正一个踉跄差点摔倒。
“你懂什么！”
他怒吼道，声音在狂风中显得格外凄厉，“我为余琴语付出了一切，我的时间、我的感情、我的心血，可她呢？她却选择了章天！
在她眼里，我什么都不是，就是一个可有可无的路人甲！
公司？在我被她抛弃的那一刻，就已经一文不值，什么都不是了！”
“所以你就用毁掉公司来报复？你这是在犯罪，你会毁掉自己的人生，也毁掉了无数人的未来！”
费正气得浑身发抖，声音颤抖地说，“公司那么多员工，他们的努力，他们的家庭，都被你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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