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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鹭没想到这绑匪如此谈成，但依然没有放松警惕，毕竟仅凭一两句话她还无法判断这绑匪是不是真的。
许亦欢又问道：“你绑架我是为了求财？”
“是。”
绑匪给出了肯定的回答。
许亦欢莫名松了口气：“那你说个数吧。”
绑匪听见这句话却沉默了。
许亦欢的神经再次绷紧：“你别误会，我没有不尊重你的意思，我只是觉得我们都坦承一点，效率会更高一些。”
“是啊，我们是应该更坦承一些。”
绑匪好像在自言自语。
下一秒，一道光线凭空亮起，直接打在了许亦欢的脸上。
许亦欢猝不及防，已经适应了漆黑一片的眼睛差点被晃瞎，只能赶紧闭上了眼睛，但没有手的遮挡，刺眼的光亮依然让他有苦难言。
“你好好看看我是谁。”
绑匪说道。
“你这样我怎么看啊？”
许亦欢大叫道。
很快，光线移走了，许亦欢的眼前不再是一片红色，他试探着睁开眼睛，往有光亮的地方看去，模糊的视线好半天才恢复清晰，看见了一张男人的脸，好像还有点眼熟。
突然，许亦欢惊呼一声：“你是方鑫！
！”
光线倏然幻灭，那张唤醒了许亦欢无数记忆的脸瞬间消失在黑暗中。
许亦欢心头剧震，方鑫是他在龙科大计算机所时的博士同学，两人都专攻人工智能方向，可以说是惺惺相惜。
最早研究工业类人工智能系统的创意其实就来自方鑫，甚至大水牛1.0版本的大部分核心代码也都出自方鑫之手，只是后来许亦欢意外发现方鑫窃取计算机所的项目资料售卖给第三方公司，于是他主动向计算机所领导举报，直接导致方鑫被捕入狱。
再后来，许亦欢作为方鑫曾经唯一的合作伙伴，堂而皇之的占有了那部分核心代码的知识产权，甚至在大水牛2.0版本，依然没有完全摆脱方鑫的痕迹和影响，只不过这件事只有许亦欢自己知道。
“老朋友见面，你好像不怎么开心啊。”
方鑫冷笑着说道。
许亦欢挣扎了半天还是问道：“你不是被判了八年么，怎么这么快就出狱了？”
“快吗？我在里面可是待了四年零九个月啊，好不容易出来了，竟然发现昔日的合作伙伴拿着我的代码成了亿万富豪，不仅换了更漂亮的女朋友，还受邀参加东瀛的人工智能国际论坛，真他妈的讽刺啊！”
方鑫的声音越来越冷。
白鹭突然问道：“你们俩早就认识？”
许亦欢叹了口气：“他是我博士时候的同学。”
“仅仅是同学吗？”
方鑫对这个回答非常不满意。
白鹭松了口气，既然是老同学寻仇，那应该跟国安没关系，自己终于可以采取行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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