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铜虎连连点头。
文曦见时间不早，事情也处理得差不多了，便与铜虎约定，如有急事的话，“可派人入府去寻……我。”
然后又和铜虎约定了“西府海棠”
这个暗号。
办完这一切，文曦赶回府中，翻窗进了屋，
发现宁聿娴睡得正香。
文曦舍不得吵醒她，便轻手轻脚过去，倚在床头坐下。
他看着……躺在床上的自己。
这种感觉很奇妙。
像是在守护着最亲近的人。
理智告诉他，一会儿天就要亮了，他应该叫醒她，再拣些能说的事儿说与她听，以免将来她陡然接触到以后莫名其妙。
可是，他又舍不得叫醒她。
她安静沉睡的呼吸，让他觉得莫名心安。
文曦就这么靠在床头，静静地听着她的呼吸声——
直到窗边亮起一丝曙光。
她的呼吸声一轻。
似乎醒了？！
文曦还有些舍不得呢！
可他也不能耽误她，毕竟她是掌家少夫人，一大早还要起来理事儿。
于是他握住了她的手，轻声说道：“娴娘可曾醒了？”
她并没有回应他。
他静默片刻，突然想起来，倘若她困在他的身躯里，也是无法让他知道的她的想法的。
于是他轻声说道：“娴娘若是想回应，便急呼吸三次。”
很快，文曦看着自己的胸口位置急促地起伏了三次。
他笑了，紧紧地握住了她的手，轻声将该说的、能说的，简洁迅速地说了一遍，然后恋恋不舍地紧了紧二人十指紧紧相扣的手，说道：“我想交代的，已经说完了，可以换回来了。”
一阵眩晕感袭来——
二人换回来了。
宁聿娴眦牙裂嘴地抽走自己的身，闻了闻自己身上，“好臭啊……”
她小小声抱怨，“文二你干什么了，害我出了这一身一头的汗！”
然后大声叫嚷道：“汤嬷嬷！”
汤嬷嬷正在屋外打地铺值夜，听主子召唤，一蹦就起来了，想要推门而入——
宁聿娴听到汤嬷嬷的脚步声以后，下意识想先看看自己衣裳是否齐整。
结果一低头，看到自己身上穿着夜行衣？！
她急忙说道：“嬷嬷别进来！”
彼时汤嬷嬷的手都已经把门推开了一半儿……
一听主子这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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