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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清辞更觉得好笑，他没了兴致，甚至有点后悔，或许是裴驰逐渐要代替他的地位，让他冲动在此对峙。
“宴掌门确实动不了你。”
裴驰笑容诡诞，语气还是之前的冷静，眼中已经流露出癫狂，他低语，“但我可以获得她的注意，接近她，让她信任我。”
他不顾脖子上鲜血沾染衣领，低头看向还架在脖子上的刀刃，像是没有疼痛，手抚摸伤口，湿了指尖。
温热黏腻，在烛火映照下，血滴缓慢流向掌心。
鲜红艳丽，好像她的唇色。
裴驰身体激动到颤栗。
“那时姐姐也是这儿受伤了吗？”
裴驰语气痴迷，“感觉真是……不一样。”
他褪去白日的乖巧听话，露出丑陋又诡异的真面目。
孟清辞蹙眉，他冷漠打断他沉浸的思绪：“你跟她说了什么？”
“大师兄可以猜猜。”
裴驰嘴角一勾，“你觉得掌门知道多少？”
孟清辞心中无端烦躁，他其实不用这么麻烦，只需平日做派把他杀了即可。
可白天发生的事给宴乔冲击太大，如今这般做，只会再让宴乔越离越远。
孟清辞这么想，更不耐了。
不知何时他竟然会考虑宴乔的感受，自己曾经可是恨不得时刻把她了结。
想不明白他也不想了，心中躁意也让他难以冷静分辨。
孟清辞收回剑，在收进剑鞘前，上面流淌的血液顷刻间消失干净。
“我劝你安分守己点。”
孟清辞再次警告他，“别动小动作。”
裴驰毫不畏惧回击：“这句话我同样给孟大师兄。”
本来孟清辞仅是恐吓，裴驰不惧，以至于脖子的伤口扩大，浅蓝色宗服上鲜血绘图，完全浸透干涸，朦胧的灯光下，看着没有攻击性的脸，变得诡谲。
孟清辞仅是看一眼便离开。
翌日。
宴乔在意裴驰说的魔气山洞，她知道这本书最后的结局是她放出了魔尊。
至于如何放出魔尊，她还不知道，但昨天的事情，都和魔修有关。
宴乔觉得这正是探索偏离值的好时候。
其他弟子没想到宴乔这次会和他们同行，略带紧张。
他们再次去山洞寻找可用线索。
这儿少有人气，脚下是崎岖的山坡，草木遮盖地面，稍不注意便会踩空。
宴乔刚收剑落地，差点被藤蔓踉跄摔倒，裴驰连忙拉住她的手臂：“掌门小心。”
宴乔还有点尴尬，她好歹面子该做着，结果一来就差点出了丑，她点点头以示感谢。
这只是极小的插曲，没什么人注意到，裴驰摩挲掌心残留的温度，以此回味刚才触碰的柔软。
他猛地转头看向停在不远处的孟清辞，无声扬眉，后者移开视线，冷淡无视他的挑衅，只是不太愉悦的皱眉暴露他的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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