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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一瞬间,尚月脑海里闪过无数念头。
想冲过去紧紧抱住母亲,倾诉这些年的委屈和思念;又想转身逃离,避开这个可能更痛苦的重逢场景。
嘴唇微微颤抖,眼睛里闪烁着复杂的光芒,有愧疚、有思念、有害怕,更有隐藏在深处的善良与无奈,各种情绪交织在一起,让她几乎无法呼吸。
母亲看到尚月时,先是一愣,随后脸上露出惊喜表情。
快步走向她,嘴里念叨着:“我的女儿,你终于回来了。
你不知道,你一直都是我们的骄傲啊。”
尚月低着头,不敢看母亲的眼睛,声音发颤地唤了一声:“妈……”
母亲走到跟前,抬手想抚摸尚月的脸,却又在半空中顿住,眼里满是疑惑与关切:“月啊,你这一年多在国外过得咋样啊?怎么一直都不跟家里联系呢?你可是我们一直挂在嘴边的骄傲啊,大家都羡慕我们有个这么优秀的女儿。”
尚月身子微微一抖,一时不知如何作答。
稍作犹豫,小声说道:“妈,对不起,其实……其实我没去国外。”
母亲眼中闪过一丝诧异:“没去国外?那你去了什么地方呀?”
尚月咬了咬嘴唇,眼眶里蓄起泪水,装出楚楚可怜的模样:“妈,我出了点事,我……我进监狱了。”
当母亲从尚月半真半假的叙述中确定她进过监狱时,整个人像被抽走了灵魂。
原本风情万种的面容瞬间变得苍白无色,眼睛里满是不敢置信和深深的痛苦。
嘴唇微微颤抖,似乎想说什么却又像被什么东西哽住了喉咙,半晌才发出一声近乎绝望的低吟:“怎么会这样……我的女儿,怎么会进监狱呢?”
她的身体开始不受控制地摇晃起来,脚步虚浮,若不是尚月急忙伸手搀扶,恐怕就要瘫倒在地。
母亲的手紧紧地抓着尚月的胳膊,那力度像是要把自己的痛苦和绝望都通过指尖传递给她。
尚月心中一阵刺痛,她鼓起勇气说道:“妈,我知道我错了,在监狱里我每天都在后悔,后悔自己当初的虚荣和不择手段。”
母亲缓缓抬起头,眼神中带着一丝怒火:“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你怎么能走上这样的路?”
尚月泪流满面:“妈,是我被爱情冲昏了头脑,后来又在职场中迷失了自己。
我只是想让你们为我骄傲,想过上好日子,可我却用错了方法。”
母亲看着尚月,沉默了许久,深深地叹了口气:“你是我的女儿,不管怎样,我都不想看到你这样。
但你犯下的错,也不能就这么轻易过去。”
尚月拼命点头:“妈,我会努力弥补的,我想重新开始。”
母亲轻轻挣脱尚月的搀扶,向后退了一步,眼神里满是复杂的情感:“你让我怎么相信你?你骗了我们这么久。”
尚月张了张嘴,却无言以对,只是站在那里,泪水不停地滑落。
这时,尚月的父亲从屋内走了出来,看到尚月,他皱起了眉头:“你还知道回来?你做出这种事,让家族的脸都丢尽了!”
尚月心中一紧,怯生生地说:“爸,我知道错了,我想改过自新。”
父亲冷哼一声:“改过自新?谈何容易。
你在外面惹了这么多麻烦,我们怎么向亲戚朋友交代?”
尚月的母亲看着父亲,说道:“她毕竟是我们的女儿,我们不能就这样放弃她。”
父亲却激动地说:“不能放弃?她进过监狱!
这是多大的耻辱!”
尚月忍不住哭出声来:“爸,我会用行动证明自己的,我会努力工作,把以前的错误都弥补回来。”
父亲怒视着她:“你能做什么?谁还会相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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