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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锐鸣好似垂死的悲凄嚎叫,暮色砰一声被关在门外,浮尘如蝇飞振,光线仅从三米高的四扇窄长的墙窗漏进来。
金橘色笼罩半边天,厂房内夕光垂暮。
“坐下,坐地上。”
为首的男子身形彪悍,他凶声命令,夏初浅服从地席地而坐,在面包车上她听其他人喊他“虎哥”
。
“把她绑上。”
一个眯缝眼的年轻男人拿出一根粗麻绳,三下五除二将夏初浅五花大绑,闲间,他叉着腿蹲着往上谄媚地瞅:“哥,这妞儿的嘴堵不堵?”
“不了。”
虎哥双臂壮如兽腿,抱臂的动作更是努出山包大小的肱二头肌,粗厚的声音震出回响,“她路上都没有大喊大叫,现在喊也是白喊。”
人迹罕至的穷乡僻壤,他妈的天知道找一个适合绑架的地点有多困难,远离炊烟,避开天眼,还得在导航上查有此地,不然秋家那小畜生找都找不来。
他不来,一切毫无意义。
夏初浅的手机再次振铃,来电显示“毛昊空”
,不过去小商超买个气球和剪刀,来回二十多分钟,她未免去了太久,想必他们觉察出了异状,正在找她。
腾出手来,眯缝眼关了夏初浅的手机:“虎哥,给。”
“挺淡定啊你。”
手机在虎哥的大厚掌里薄如纸片,他蹲下,膨鼓肌肉撑满牛仔裤,似笑非笑看着夏初浅,“不愧是敢接秋家咨询单子的人,有胆量。
但有胆量的下场你看到了?靓妞儿,跟秋许明扯上关系就该——”
他手砍脖子,坏意呵一声吓唬夏初浅:“死!”
恶浊的烟臭味呛得夏初浅脑壳发紧,待臭气挥发些许后,她不再闭气,敞亮问道:“所以,你绑架我,就是因为我做过秋家的咨询师?”
眸光扫过董童,只见他闪烁回避。
弹舌音脆响,听感油腻浑蛋十足,虎哥左右摇摆食指:“那么多咨询师接过秋家的活儿,我难不成每个都抓来?靓妞儿,你太特别了,只有你把秋家那小畜生带了出来,小畜生听你的,小畜生在意你!”
极具侮辱性的词汇刺痛夏初浅的耳膜,没指名道姓,但彼此心知肚明。
指甲紧扣掌心,她平心静气地问:“就像你说的,他都不怎么出门,怎么惹到你了?”
“因为他是秋许明的儿子。”
“秋许明”
这个名字,用血气烫熟了再咬碎了碾过唇齿,这三个字的发音甚至扭曲变形。
宿恨一览无余,无辜牵扯子辈,夏初浅细察虎哥的表情:“秋许明已经入狱,他受到了法律的制裁,他一无所有了,还有什么怨恨是你放不下的?”
“日你妈的!
老子恨不得秋牲口被吊在房梁上放血,像只真正的牲口!”
虎哥目眦欲裂,猩红眼球凸起,“老子要他生不如死!
吊着一口气活不成,死不能!
老子要挖掉他的眼睛,砍了他的四肢做成人彘,割掉他的舌头,每天都用针缝他的嘴唇再拆线,就像他对我弟……”
虎躯抖如筛糠,他一度哽咽。
数年前惨绝人寰的怖景,仍历历在目。
那天,听到秋许明对自己投奔对家的弟弟网开一面,虎哥抱着劫后余生的庆幸去指定地点接弟弟。
荒滩空荡,违和地矗立着一口观音瓶,走近便听到瓶内气息游离的呼救和微乎其微的撞击。
虎哥敲碎瓶子,魁梧高大的弟弟变得小小一只,只有躯干的身体轰然倒在满地碎片,目不能视、口不能言、耳不能听、额头冒血、被阉割泡于滂臭的粪便尿液,熏得虎哥猛男飙泪。
“不只是我!”
虎哥瞋目切齿,指向另一个男人,“他哥也被秋许明杀了,就死在了秋家别墅!”
夏初浅顺着望去,男人手腕内侧露出寸许的鬼面般若纹身,艳赤如欲(火)岩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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