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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邵衡跟在宋知微身后十几米远的地方，来到了僻静无人的船尾的房间。
宋知微进入房间以后，秦予川从里面退出来，守在门外。
看来那就是书砚待的地方了。
房间外面几个穿着白大褂的人和秦予川说着什么，宋知微的弟弟也参与其中。
是医生。
难道书砚真的出什么事了？他加快脚步，来到房间门外。
几个人看到他来，颇为意外。
秦予川率先打招呼，“老爷子，您来了。”
秦邵衡皱着眉头透过玻璃往门里看。
床上躺着带着呼吸罩的秦书砚，床边坐着宋知微。
他走过来的时候做好了心理准备，暗想秦书砚可能是出了什么事，但怎么也没想到，他连呼吸罩也用上了。
“这是怎么了？”
秦邵衡强作淡定地问。
秦予川面带苦涩，道：“算是被秦老先生害了吧，不过医生说好在船上有设备，情况还不至于太糟糕。”
“秦怀远害他？他做什么了？”
“具体不太清楚，嫂子知道的比较透彻，不过我猜，秦秦怀远肯定带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上船，才让我哥犯病的。”
秦邵衡满脑子疑惑，“不干净的东西是指什么？犯病又是犯的哪门子的病？”
秦予川低着头，正考虑着怎么说，一旁的宋知麟忍不住了。
“老爷爷，姐夫他肺上有问题，不能接触过多的不干净的气味和粉尘，类似哮喘那样的，闻到不好的味道容易犯病咳嗽的，您不知道吗？”
秦邵衡木头般地站在那里，把宋知麟的话来来回回回味了很久。
“他……肺有问题？什么时候的事？”
秦予川正考虑着怎么说，宋知麟就像泄洪水似的，一个劲说个没完：“具体什么时候出现的问题我也不太清楚哦，反正自从姐夫住进家里以后，我就发现了。
“家里不能种花，花粉会对姐夫不好，女佣们不能喷香水，因为姐夫不能闻那种气味，就连各个房间的空气清新剂也只能选择予川哥提供的那几个牌子的。
“我姐很照顾姐夫的，在家里的时候很少看到他发病耶，咳嗽一声能把我姐急坏了。
“家里的女佣多少都知道姐夫身体上的毛病，老爷爷不知道吗？”
秦邵衡眼神复杂，好久没有说话。
秦予川听得瞪大了眼，压着嗓子问：“你连空气清洗剂的事都知道？”
宋知麟一脸理所当然的样子，“我有眼睛诶，还有嘴巴诶，看不懂还不会问吗？“家里的空气清新剂换牌子了，我去问的李阿姨啊，她跟我说的，很奇怪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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