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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妻子温柔的鼓励,王彬心中一暖:“我一定为了你们娘儿俩继续努力,起码先想办法轮到单位分房。”
方真真说:“你也别给自己太大压力,房子的事,我也去单位想想办法。
对了,你有空时稍微提醒下赵文杰,我听高燕霞告诉我,赵文杰每次来吃饭都是由合作方或经销商买单的,有时他们这种公款吃喝还叫几个年轻的女孩子一起坐陪。
让他低调点吧,总这样影响不好,燕钢多少只眼睛盯着他呢啊。
再说了,他这样也对不起他自己媳妇顾虹啊!
顾虹可也是咱们发小,咱们要替她看着点赵文杰。”
王彬淡淡皱了一下额头,点点头:“唉,我是应该好好提醒下文杰。”
我的爸爸妈妈正聊得投入,他们都丝毫没有注意到,在爸爸怀里的我,正陷入了深深的困惑中:“冷轧是什么?跟牛轧糖有没有关系,能吃么?今天经过建工市场的小卖部时,如何纠缠爸妈给我买一串奶豆糖?”
我的脑子,只会琢磨那么点与自己有关的事。
1991年,当燕钢冷轧第五分厂车间主任赵文杰带着老婆孩子住在彩屯新盖的两室一厅已经快一年的时候,我的爸妈王彬和方真真还在分别排队等候单位的福利分房。
按照当时的分房规则,一对夫妻只能分到一套房,无论这套房来自于男方还是女方。
那时,我们一家三口依旧挤在奶奶家的一个并不算大的房间里。
奶奶家曾经那套房子所在的那栋楼,在2010年前后被拆了,但我至今对它印象深刻。
那套房子的水泥地面被用油漆刷成酒红色,这就权当是有地板的感觉;墙是白色的,但差不多到大人们腰部高度的墙角线以下被刷成了绿色,叫墙裙子,我到现在也不明白,当年流行把墙刷成那种风格的原因;房间的窗户是无色的玻璃,木制的窗框,木制的窗框刷了乳白色的漆。
爸爸妈妈和我居住的房间里有一台像一个小箱子般的黑白电视,前面有一排按钮,可以看的台不多,无论换到哪个台都是黑白灰三种颜色。
同样的电视,爷爷奶奶的房间里也有一台。
我的老叔王宇那时还在读高中,他挤在爷爷奶奶的房间住,房间里的一个铁质单人床是他的床;厅堂里一台收好的缝纫机就是他的书桌,那上面永远摞满了各种书。
市政府招待所则是另外一番华丽的面貌。
穿过夹层摆有花盆的旋转玻璃木门,明亮的大堂里有四根淡香槟色的大石柱;抬起头,棚顶硕大的水晶玻璃流淌出五光十色的光芒;水晶吊灯下,大堂里总是有穿梭不断地、穿着西装手拿大哥大的男人们,以及穿着垫肩套装、烫着大波浪卷发、戴着大金扣耳环的女人们;透过酒红色的窗框望出去,对面不远处苏联钟楼般的燕东火车站,不断有人奔进车站,又不断有人从中涌出,一些人就这样夹着公文皮包推动旋转玻璃木门直接走进了招待所。
随便打开招待所一间客房的门,刷了红漆的实木地板,同样刷了漆的实木家具,套着布罩的沙发,泛着珠光波浪光泽的香槟色缎面窗帘,墙上被挂了大白,也有墙角线,但墙角线之下是一种稳重的棕色;而三四五楼所有的套房里,墙上则贴着带有花朵暗纹的米黄色墙纸。
每个房间都有一台大纸箱一样体积的电视,打开来就能看到彩色的画面,能调出的台也比奶奶家的黑白电视多得多。
:()政府招待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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