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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子开口道。
“哦，那您认为我会问什么？”
葛羽似乎更有兴趣知道了。
张宾摇了摇头，说道：“你的心事，老夫是看不懂，老夫又不是读心术，怎么猜得透呢？”
“夫子，上次的事谢谢你了，你还有什么书推荐给我吗？我们就要离开这里去「公会」了。”
路弥跑到一旁的书架边问道。
“你自己看，别弄坏老夫的书了。”
张宾随后转头看向葛羽，笑道，“原来是问这个！”
说完，朝着路弥点了点头。
“不愧为夫子，那您的意见呢？我是应该留在「军营」还是应该前往「公会」？”
葛羽询问道。
“在哪并没有区别，你要问问你自己啊！
你到底在寻找什么！”
张宾再次看向葛羽，眼神犀利。
“我在寻找「现实」和「虚伪」，我快分不清楚到底什么才是「现实」世界了。
你说人要是一直被困在幻境里出不来会怎么样？”
葛羽问道。
“会把幻境当成「现实」！”
张宾回答得十分果断。
“那有一天这个幻境没了，会怎么样？或者如果我不幸进入了幻境一直出不来，我该如何出来呢？”
葛羽继续问道。
张宾一屁股坐到了躺椅上，他摇着躺椅，仿佛是要睡着了，而葛羽一直站立在夫子身边，他知道，夫子只是在思考。
果然，不久后，夫子缓缓开口：“你凭什么觉得那是幻境，而不是现实呢？”
“我”
葛羽竟然一时语塞。
张宾继续盯着葛羽说道：“如果你一直存在幻境之中，你根本分辨不出哪里是「现实」啊！
你所追求的「现实」究竟是什么呢？”
“可是我的记忆”
葛羽继续说道。
“记忆是可以骗人的！”
张宾打断道，“你怎么知道你记忆中的「现实」就不是幻境呢？”
“那我们在幻境中有什么意义？”
葛羽继续追问。
“如果你在幻境中有了感情，有了爱人，有了挚友，你会愿意割舍这段幻境去回归你一无所知的「现实」吗？你难道不会希望这场幻境才是「现实」吗？”
张宾显得情绪有些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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