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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拂音爽快的笑了，转过身：“姑……”
“扑通”
剑刃刺进胸口，刀刃在月光下折射出冰冷的寒光。
帝拂音眼珠缓缓移动，看着胸口的剑，不敢置信：“姑……母”
“噗——”
帝君兰抽出剑，温热的鲜血四溅，喷在她面无表情的脸上。
“为……什……么”
“砰”
的一声，帝拂音重重倒在地上。
鲜血在地上渲染开，在月光下，透着腐烂的美。
帝君兰抽出手帕，不紧不慢的擦拭剑上的血，走到帝九兮面前。
“啪”
一张空白的圣旨砸在地上。
“快写，让位于我”
帝九兮噬咬虎口，逼迫自己冷静，嘴唇极力压抑着抖：“原来是你指使小七做的”
“那她说的也一定是假的！”
帝君兰轻笑，眼里倒映着帝九兮如今可笑的样子：“你问问自己，可能吗”
“啪——啪——啪”
帝君兰啪了三声，片刻，一位年老的男人弯着腰，拄着拐杖一步一步走进来。
“不知，您可记得他”
……孟鹤川的接生郎。
在确凿的证据面前，一切挣扎都是徒劳而又苍白无力。
梁姑姑闭上眼，忍不住发出呜咽，多么残忍的事实。
小殿下，老奴对不起你。
“你怎么可能还活着”
帝九兮声线不稳，简单一句话，让她如刀壁斧砍般疼。
帝君兰很享受她的表情，嗤笑道：“本来本王也不知道的，可无意间救下了这个人”
“这不，一切都知道了”
帝拂音瘫在地上，神色空了一瞬，什么东西碎裂开去，她知道，是她的心脏。
“所以你……才会在我问你时，故意把他的位置透露给我……让我相信黑衣人说的话”
无数神色眸间浮现，小时候被冷落的落寞、被母皇不爱的事实，得知真相的崩溃、极力……其至还有点把姑母牵扯进来的歉意。
帝拂音觉得自己就像个可悲的笑话，她不傻，她一下子就想通了帝君兰为何如此帮她。
十多年来，她一直都在被帝君兰利用。
眼泪顺着帝拂音眼角滑过鼻尖，又滑过靠地的眼睛，染湿了地面。
“倒还不傻”
帝君兰轻蔑的看了眼帝拂音，走到那老人的身边。
“宣王殿下，草民，草民已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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