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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就在记忆里搜索起来。
这些妃子入宫时都被细细调查了一遍，祖上三代门清，德妃是家中独女，能被她称为哥哥的，只有她那位十几岁失踪被山贼杀害的竹马哥哥。
“是商尚？”
他询问。
德妃讶异于皇帝知道商尚的名字，脸颊微红。
“正是。”
皇帝眉毛微动：“朕记得他曾经出了些意外，这是平安回来了？”
德妃想了想：“商尚十七岁那年，被山寨掳走，前不久臣妾见他才知，他在山贼窝潜伏了几年，如今已经从小山贼成了头头。”
皇帝：？
所以，他的妃子要和一个山贼头子跑了？
他敏锐意识到某些问题。
“你在宫里，怎么见到他的？”
贤妃暗道坏了。
她站出一步，“皇上曾说过，若是妾身觅得良缘，便会放臣妾出宫，还会给妾身一份得体的嫁妆，此话可还作数？”
她们实在怕皇帝万一没了，岂不是要被困在深宫一辈子，所以要走还是早些为好。
皇上硬生生被这熟悉的开头转移了注意力。
“怎么，你也有良缘了？”
贤妃笑了笑：“臣妾虽然没有良缘，却有梦想，臣妾想出宫去看看外面的天地和朋友，宫中太小，待了这么多年，臣妾烦了。”
这是大实话，她都快憋出毛病来了。
良妃最后一个站出，“皇上……”
“你是有良缘，还是有梦想？”
皇帝直接打断她。
良妃莞尔：“臣妾没有良缘，也没有梦想，但臣妾向往自由与安宁，希望余生可以浪迹天涯。”
皇帝愁眉不展。
林阁老觉得时候差不多了，前面四妃自请离宫，没有同意了她们不同意自己的道理。
于是他学着四妃的说辞，上前一步，规规矩矩行礼。
“皇上，皇上曾说过，若是老臣年迈，再无心朝政，便可答应老臣辞官还乡，还会给老臣一笔丰厚的安置银两，此话可还作数？”
皇帝目光缓缓落在他身上。
“她们有良缘，有梦想，有向往自由，你有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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