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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舀出白面，加水，揉面，撒油，烙薄饼。
平儿洗完菜，就来帮她烧火。
薄饼的香味儿蹿进鼻翼，惹得人口齿生津。
平儿忍不住咽了口唾沫。
她在牙行待了七天，每天只有一顿饭一碗水，还吃不饱。
“姑娘，您烙的饼真香。”
顾苒微微一笑，“那你一会儿多吃点，吃的饱饱的。”
平儿睁大眼，仿佛听到了不可思议的事情，手差点跟着木棍一起伸进锅底。
她小心脏砰砰跳。
她真的可以吃饱吗？
顾苒把烙好的饼放在盘子里摞成一摞，手中动作不停，把新的饼放下去。
“平儿，之前忘了跟你们说，我有夫君，就是前头那位公子，你们可以唤我夫人，唤他……三爷吧。”
平儿反应很快，立马改口道：“夫人。”
顾苒弯弯眉毛。
饼烙好了，她拖过案板，刀法流畅地切土豆，很快几个土豆在她手底下就变成细丝，两根野山椒同样切丝，撒油，下锅翻炒，加醋加盐。
呛人的味道从锅里冒出来，呛的平儿两眼发红，直咳嗽。
顾苒倒是没什么感觉，前世闻习惯了。
她望平儿一眼，“你若是不适应，可以去外面缓缓。”
平儿摇摇头，愣是不出去。
又往锅底添了一把干草。
酸辣土豆丝出锅，呛人的味道终于没了。
平儿刚要松一口气，顾苒又把辣椒姜丝下了锅，这次味道更大，平儿忍了忍，最后忍不住，捂着嘴跑到院子里，猛地咳嗽几声。
顾苒把猪肝和野山椒翻炒一阵，觉得差不多了，才用盘子盛出来，将洗干净的菌子抓起一半丢到炖猪蹄的大锅里。
野山椒和猪肝
平儿返回灶前，看着顾苒欲言又止。
她虽然家境不好，却也是会做饭的，从来没听说什么青菜这么呛人，不会吃坏肚子吗？
顾苒不用看都知道她有问题憋着。
野山椒野山姜这种东西虽然有人卖，但并不常见，因为它的味道不能吃，更多人害怕有毒。
她拿起一根青红的野山椒，对平儿道：“这是野山椒，一种调味料，是辣的。”
平儿呆呆地出声，“辣？的？”
辣是什么味道？
顾苒用木筷夹了一块猪肝给她，笑意盈盈，“尝尝。”
平儿受宠若惊，赶紧摇头，“不行不行，奴婢怎么能让夫人夹菜。”
顾苒瞪她一眼，“让你吃你就吃。”
平儿见她执意，这才张开嘴，把猪肝咬住。
入口咸香，还有一种热乎乎极为刺激的味道，她睁大眼睛，停住咀嚼动作，吐也不是咽也不是，苦着小脸看顾苒。
顾苒又夹一块放进自己嘴里，虽然没有葱蒜，好在味道并不差。
平儿胸口起伏着，右手不断给自己嘴巴扇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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